“還是等逃脫之後在說,現在說這些,並沒有什麼意義。”柳嫣然眼中的皎潔之光一閃而過,並沒有答應,說了一個朦朧兩可的答案。
風溪的心中也是暗罵一聲小狐狸,竟然這麼狡詐,不安自己的套路來。不過風溪心中有些火熱,怎麼會放棄,便問道:“這麼說的話,你之前的話語都是騙人的了,我們現在都是這個處境了,還不能坦誠相待,真是讓人傷心啊!”
“哼,你這個家夥就是齷齪,費盡心思要達成你那不可告人的目的。”柳嫣然看到風溪的這幅模樣,那還不知道,風溪的心思。
“柳嫣然,照你這麼說的話,我算是白讓你欺負了。”竟然這麼不上道,讓風溪氣的牙癢癢,心中有些惱火。
柳嫣然也感覺有些歉意,想了一會兒,便低聲道:“若是真的逃脫,我回到城主府後,可以去拿一些丹藥給你,算是補償,你看可好?”
“不好,外物隻能治好我外在的傷痕,卻難以祛除我心底的無盡陰影。”風溪想也沒想,趕緊搖頭,一副傷害很深的樣子。
柳嫣然有些無語,便問道:“就算現在我答應,難道我父親會坐視不理,你別妄想了。”
想到柳嫣然那個古板嚴肅,不徇私情,剛正不阿的武陵城主,風溪也是感到很是複雜了。之前的時候,秉公辦案,讓風溪非常讚賞敬佩。但是現在風溪很頭痛,反而希望這個老家夥圓滑一些,不那麼恪守成規。
想到這裏,風溪也不由得歎息了一聲,人性真是複雜啊,都是追逐於利益,哪有什麼絕對,自己也是俗人一個啊。
“風溪,就現在這樣下去,我們定是可以堅持到天明,那便有救了。”柳嫣然漸漸地驅除了心中的恐懼,戰鬥得心應手,不由得生出幾許希望。
風溪環視了一下兩人四周,雖然依舊群狼環伺,隨時都要進攻,但是都不敢輕易冒進。
出現這種情況,當然是之前風溪手握匕首,宰了幾隻衝上來的頭狼,殺傷了數匹環繞的餓狼,暫時震住了他們。
不過狼這種獵食者最是殘忍,不達目的不會輕易甘休,還會繼續衝上來。風溪依然緊握匕首,身體緊繃,不敢有一絲鬆懈。
狼最開始之時最是凶猛,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現在氣勢已經降了下去,倒也輕鬆了不少
柳嫣然的話語,也有幾分道理,沒準真的那樣,心中頓時生出了幾分希望。
“你別鬆懈,沒有到天明,便不可大意。須知夜長夢多,沒有塵埃落定,便什麼都有可能發生。”雖是柳嫣然說的不錯,但是風溪還是不忘打擊一下,讓柳嫣然不能驕縱大意。
大多事情都是成功在望,隻差臨門一腳,但是卻也是敗在了那裏,留下無盡的遺憾與不甘。現在情況稍緩,但是若是大意,便會成敗瞬間,生死倒轉。
“你這家夥說話倒是有意思,之前十分危急的時候,卻一個勁地說有希望辦法。現在處境反轉過來了,你反而膽小如鼠,真是讓人搞不懂啊。”柳嫣然聽了風溪的話語,輕輕一笑,有些奇怪道。
風溪看了一眼柳嫣然,笑了一下,促狹地道:“這裏麵可有門道,你才出江湖,還不明白。不過眼前就有一個機會,你拜我為師,我便傳你這些深邃道理。”
“想都別想,你這家夥就是故弄玄虛罷了,真本事沒有幾下。說的這麼邪乎,不過是你的惑心之術,我才不會著你的道。”柳嫣然一臉的不信,輕輕一笑。
“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你可得擦亮眼睛了。”風溪見柳嫣然這麼不上道,裝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侃侃而談。
柳嫣然冷冷一笑道:“你不要用說了,白費口舌而已,我是不會上你的當了。你也沒有你說的那麼牛逼,不然的話,不會被我給俘獲了,還幹了幾天苦力。”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分文折彎英雄虎軀,我現在最是落魄時,有此境遇,實屬正常,不足為奇。”風溪心中怒火洶湧,但是嘴上卻是另外一番談論。
柳嫣然也是忍不住輕輕一笑道:“你還真是唾麵自幹,竟然自比巧婦英雄,真不知你有何底氣這樣說,羞也不羞?”
就算是以風溪的厚麵皮,這話一出,風溪也是臉皮抽搐。心中也是惱怒不已,這個柳嫣然真是不會說話,一下子扯去了自己的遮羞布,讓風溪有些無地自容,心中暗暗地道:“柳嫣然,我容你囂張,總有落到我手上之時,到時一並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