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胸口那塊竹牌變得愈加明亮起來,而且溫度十分地高,燙的齊秋要大叫一番。但是他騰不出手扔掉那塊東西。
似乎是其中的本源被耗盡。竹牌在發出最熾熱的光線之後,直接破碎成數塊,化成了齏粉。
“不自量力!”,那桀桀的聲音此時冷冷地說出一句。
玄天宗後山靜修之地。
一中年人忽地睜開雙眼,眼眸如同劍匣一般吞吐出寸尺的目光。一般修行人若是被他對上一眼,頓時便會魂不附體,嚇得肝膽俱裂。
“奇怪,何來妖氣,毀我淨心。”,中年人更是轉盤膝而站了起來。可見他長袍下擺已經破破爛爛,像是風塵仆仆,許久沒有更換過一般。
中年人雙腳一蹬,驀然遠去,消失在天際當中。
很快便穿過層層雲霧,見過青天,目標更是直指那玄天大殿方向。這是長老們前來商議的首先之地。
而這人,正是玄天宗三十六護法長老之一的玉榕,排行二十一,念神境初階大能。
齊秋真真切切地感覺到玉牌同外界的最後一段聯係被切斷,此刻麵如死灰,一時六神無主。病急亂投醫起來——“喂,好漢,壯士!別別,有話好好說啊,別淨擱這欺負人啊,你要是有這大本事,為何偏要將我脫下水來。”
齊秋是真的慌了,他本來不相信對方有致自己於死地的能力,但是眼下他陷入到一個自己無法掙脫的困境種,就由不得他不去相信了。而且潛意識十分敏感的靈覺在告訴他。
此般凶險異常。
玉榕沒來由地心悸了一下,這讓他憂心忡忡起來。剛好是經過藏寶大殿一邊,這種感覺上升到了頂點。原本前去玄天殿就是為了確認那股沒來由的妖氣是什麼原因。
作為十七長老,他自然不能隨意進入這大殿當中。
“見過玉長老!”,門口弟子見玉榕一臉凝重地想要衝進來,連忙是叫住了他。
玉榕這才驚醒,稍稍壓下心中的不安。“近來此地可否正常!”
“一切正常,長老!”,門外諸位年輕弟子異口同聲地回答道。實則是狐疑萬分,這玄天宗大事小事都有專人管理。可以說沒有任何必要讓一名長老前來親自過問藏寶大殿的基本情況。
“你們先行將其打開,我要親自檢查一番。”
玉榕沉吟半刻,終於是堅持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始終覺得不妥。
眾人皆是緘默不言。沉默半晌之後,終於是聽得有人“嘶”了一聲,“這~~~”,門口一個年紀最大的年輕人滿臉堆笑:“玉長老,這好像不符合規矩吧。”
正所謂國有國法,宗有宗規,這是每個人所要遵守的基本準則,就連長老乃至供奉也無一例外!
玉榕臉色陰沉,進退不得。
“哈,小鬼,有事別為難我這幫徒子徒孫啊!”,一聲爽朗的笑聲從半空中炸開,如洪鍾古音般施施然傳入到每個人的腦海當中。
“長君,您來了!“,那些年輕人就像見到救星一般,全部都是如釋負重地長出一口氣
玉榕嘴角免不得跳了一番,“哎!”,隻是低沉地歎了一口氣,瞬間調整了心情。回身笑道:“天霸叔別來無恙。”,同時欠身作了一揖。
這變臉驚地那些看門人瞠目結舌,同時也加深了他們對於天霸老祖的敬仰之意。果然老生薑就是夠辣。
“哎。這算什麼!”,天霸閃身躲開,“有什麼事衝我來,大不了咱們先兵後禮,別跟我老人家扯這套繁文縟節!”,所謂天霸長君,指的就是昨日吩咐大家好生看守的老人。
這老頭剛剛是背著太陽飄了過來,別看之前是一臉黑色。此刻卻見其花白的胡子飄在半空,奇怪地是,沒有一根沾染到地上的灰塵。就像有一股奇怪的氣流在拖動著它們移動似的。
老頭氣鼓鼓地衝到玉榕身前,雖然比玉榕矮了整整一個頭,但是大有一股興師問罪之勢:”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別以為我看不懂你那點小心思,小鬼!“
玉榕頭疼無比,他一想到麵前這老家夥蹬鼻子上臉就覺得好氣啊。
但是他又不敢動手,雖然玄天宗是不禁止同門比拚的,但關鍵是他打不過人家。
隻能忍氣吞聲:“天霸叔,這次你一定要聽我的,那裏的寶貝我是一點都不敢動,你就放我進去看看,我的一絲精神烙印斷在裏麵了。“
這時玉榕變得異常凝重起來,這裏總算來一個可以主事的,他也好向對方交待自己的想法。因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嗯?“,天霸眼睛一斜,”放你娘的屁,這裏存放地都是曆代供奉留下的好東西,你小子再修行個千把年再想著怎麼把自己的老本丟在這裏吧!“
“我!“,玉榕哪受得了這樣的氣,脾氣再好也忍不住這樣地激!
“嘶嘶“,這時從大殿深處傳來一股漏氣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就連暗自摩拳擦掌的玉榕此時也是偃旗息鼓,伸著頭觀望內裏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