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嬴政,並沒有回答他,隻是衝著一邊的鄭燁青抱了抱拳,叫了一聲將軍。
在秦嬴政的眼裏。整個大夜國,隻有鄭燁青一人才能當得上大將軍這三個字,雖然沐天華也是大將軍,可是在秦嬴政心裏,如果那不是沐雲熙的父親的話,他連記都記不住。
秦嬴政是公眾人物,鄭燁青自然也認識,隻是跟吳錢一樣比較好奇,秦嬴政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不過,想到自己外孫下落不明,鄭燁青還真沒有時間搭理秦嬴政,隻是衝著他笑了笑便帶著吳錢走開了。
秦嬴政見吳錢及他身邊的下人,頓時也明白,可能他們的目的跟自己一樣。既然目的都一樣,自然不用在一起浪費時間。
想到這裏。秦嬴政騎上馬,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邊,眾人焦頭爛額的時候。白雲寺旁邊的半山腰。沐雲峰看著自己眼前深受中傷的男人。
這個男人看上去好像有四十歲左右,身上背了個藥籃子,籃子裏有幾條花花草草,沐雲峰想。肯定是什麼草藥吧。
本來早上沐雲峰是要去春考的,可是經過官道的時候,突然間不知道從哪裏射來一支箭,不偏不倚的插在了馬車旁邊的柱子上,可想而知,這這個射箭之人的騎射之術到底有多麼的精湛。而那根箭上麵正掛著一封信,沐雲峰掀開簾子,從四周看了看,可是並沒有看到任何人。
信上麵沒有多餘的內容,隻有短短幾個字,速去白雲峰。
看到這幾個大字的時候,沐雲峰也懷疑過,可是後麵竟然還帶著一支鄭伊人生前所佩戴的發飾,這一下,就算沐雲峰再怎麼懷疑,也必須得去了,所有人都知道,鄭伊人已經死了,可是現在,竟然還能發現鄭伊人生前佩戴的東西,作為鄭伊人的兒子的沐雲峰。自然要去弄個明白。不然,就連他自己,心裏都會有個結。
就因為想到這一點,沐雲峰那是一點沒有多想,直接就讓車夫去了白雲峰,而石頭,本來想要阻攔。可是被沐雲峰一個眼神。直接製止了。他隻是一個下人。自然是所有的事情都聽沐雲峰的。
原本以為,那人大費周章的把自己引來了這個地方,肯定會讓他看見什麼呢,所以他一直在東找西找。希望能夠找到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最後,他在這個夾縫的地方,發現了已經昏迷了的這個男人,他不像沐雲熙一樣懂藥,所以他隻能找個幹淨的地方讓男人先睡一覺。可是這個男人就仿佛什麼都不知道一般,結合了石頭的力量,沐雲峰才把這個男人抬到了這個相對來說比較幹淨的地方。
石頭有些擔心的看向眼前這個男人。
“少爺,咱們還是回去春考吧,你不要忘記了,今天可是一年一度的春考的日子,你如果再不回去,就來不及了?”
石頭邊說邊看向已經接近中午的天色。
聽到石頭的話,沐雲峰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天色,果不其然,如果再不回去,肯定就趕不上春考了。
可是,讓他就這麼丟下一個身受重傷,連動都動不了的人,他也做不出來。
在兩者的權衡之下。沐雲峰最終決定,還是救下這個人再說吧,如果現在在這裏的是沐雲熙或者鄭伊人的話,她們肯定會選擇救人的,作為一個兒子和哥哥,他一定不能給自己娘親和妹妹蒙羞才是。春考明年還會有,可是如果這個男人今天因為他的見死不救而不在了。那他一定會責怪自己一輩子。
想到這裏,沐雲峰是一心一意的想要救下這個男人,想了想,既然這個男人能夠懂得藥理,肯定身上有什麼良藥,隻是因為來不及。所以才會像現在這樣身受重傷。
想罷,沐雲峰開始在男人身上翻找起來,果不其然,被他找到了一瓶藥粉,可是上麵並沒有寫字,沐雲峰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這個藥粉到底有什麼用。
就在沐雲峰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地上的男人發出細微的聲響。
“咳咳,年,年輕人。你,你幫我,把,把藥撒上去。……咳咳。”
話還沒說完,地上的男人便止不住發一直咳嗽。
沐雲峰見狀。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藥粉,心一狠,閉上眼睛,全部撒在了男人的傷口處,男人的傷口看起來有些猙獰,不光是新傷疤,旁邊還有無數條看起來深淺不一的舊傷疤,不過,不知道是男人的藥好的原因呢,還是男人體質好的原因。盡管全部都是傷疤。可是已經都非常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