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此人是衝著殷晝而來?
燕枝立刻警惕起來,仔細回想兩人一路上過來的時候可曾招惹到什麼人。
但他們一路上都極少與人交談,而且燕枝根本不記得有這麼一號人,她平常十分警覺,基本可以肯定他們在之前從未見過此人。
仔細回想剛才相見的場景,燕枝回想起來一個細節。
最開始的時候眾人彙合到一處,那個蒙麵修士就像是現在這種不在狀態的樣子,他並沒有多注意新加入眾人的燕枝與殷晝,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後來燕枝與殷晝話,他聽見了殷晝話的聲音,這才注意到殷晝,隨後頻頻往他的方向看過來。
他是因為聲音注意到了殷晝?
燕枝正在思索這些的時候,就注意到那蒙麵修士又一次往殷晝這邊看過來。
他似乎是為了確認什麼,所以才在頻頻觀察殷晝。
也許此人並沒有認出殷晝,隻是覺得他的聲音有些耳熟,所以才在頻繁打量他,試圖確認他的身份?
周圍的咒罵還沒有停下,而那容長臉子的男子顯然也不是什麼好脾氣之人。
他滿臉寫著不耐煩,道:“諸位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來提前告訴你們一聲不要再做沒用的功夫已經算是仁慈,若是你們還不速速散去,要在這裏多費口舌,可不要怪我出手。”
他身上的修為境界並不高深,這時候居然能出口氣這麼狂妄的話來,引得眾人一片噓聲。
那男子就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道:“若是不服,大可上來打一架,也不知你們這麼多人,有幾個能在我手下過下三招。”
修真界之中好戰分子甚多,尤其是今日先被人輕視,後來又被用這樣的口氣來回侮辱,當即就有一位刀客抽出背後背著的大刀,惡狠狠地問道:“要是勝過了你,又當如何?”
“要是你真有這個本事,我親自帶你回宗門也不是不行。”
那男子連耷拉著的眼皮都沒抬一下,顯然對麵前的刀客滿不在乎。
是可忍,孰不可忍,那滿身腱子肉的刀客臉上橫肉都忍不住氣得抖動,猛地一拍刀身:“真他娘的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不會真以為你宗門是什麼好地方吧?
不過隻是發了橫財,人得誌罷了,真以為爺爺來這裏是為了進你們宗門的?怎麼也不瞧瞧你們是什麼東西,少這些沒用的話,若你輸了,不如跪在地上給爺爺我磕兩個響頭!”
這人顯然氣極了,出來的話也帶著幾分惱火,燕枝打量他身上境界,發覺他和那男子修為差不多,難怪話得這般有底氣。
但下一秒,眾人忍不住瞠目結舌,就連燕枝都忍不住有些訝異。
也不知方才發生了什麼,隻不過是個眨眼一瞬,剛剛還在大叫的刀客忽然就沒了聲音,龐大的身軀站在原地呆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搖搖欲墜,宛如一座山一樣倒在地上,顯然是已經死了。
這個時候眾人才發現,這大漢的脖頸上不知何時多出來一條淡淡的紅繩,仔細定睛一看,那哪裏是什麼紅繩,而是一條細細的傷口,有血液從其中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