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子這聖旨終究沒有頒成功, 因為尚瑾淩來了,後者著這內容,笑得直不起腰來, 當場給打了回去,“不能這麼昭告天下。”
劉珂不解:“為什麼, 淩淩, 你不想娶我了?”
此恨嫁皇帝,竺元風生平一次見,他期望目光望向了唯一起來還正常尚瑾淩, 覺得這位能勸住,免得新帝成為天下笑柄。
尚瑾淩忍著笑道:“這不合規矩。”
可不是嘛?竺元風微微放心, 心道總算尚瑾淩還有理智。
然而劉珂當場便是一嗤, 他都是皇帝了, 規矩這玩意兒, 算個屁!拜先帝荒『淫』荒誕所賜,這屆朝臣接受度其實都挺高,他就不信若是他一意孤行,還真有朝臣以死明誌撞柱子!
“淩淩, 朕都二十九了,哥記得還欠你一個洞房花燭夜。”他有點委屈地提醒了一聲,今大順江山盡握手中,人生大再不解決, 他覺得自己可以徹底立地成佛, 無欲無求了。
他充滿侵略目光尚瑾淩一寸一寸從到尾, 一點也不再掩飾灼燙欲望,得竺元風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這也讓他產生了一絲疑『惑』,以至忍不住猜測皇帝此猴急, 莫不是還……待字閨中?他驚奇地目光向了小團子,後者扯扯嘴角,暗暗點點。
劉家曆經上百,各式各樣都有,從沒有一個到三十了還未曾嚐過雲雨情,反一個個因為皇室都還『淫』靡不堪,像先帝就是男女不忌,三宮六院占了滿,身邊還養了各清秀太監。哪怕其他皇子,一旦成人也從不缺侍妾。
劉珂這樣純情,竺元風竟不知道該何評價,他突然有點理解這位陛下恨嫁了,也不得不讚歎一聲尚瑾淩馴夫好手段。
尚瑾淩很想一個白眼翻上天,又不是他不讓,是這人固執,貞『操』非得留到婚後,今整好像是他吊著似。
“皇上若是想,今夜瑾淩便可侍奉左右。”尚瑾淩不客氣道。
劉珂臉一紅,低聲拒絕,“這多名不正言不順……”
難道皇帝下嫁就能名正言順了?竺元風弄不明白,想必天底下所有人都不明白。
尚瑾淩聖旨遞還給了劉珂,說:“所以得合規矩。”
“嗯?”
“既然皇上堅持要入我尚家門,為顯我方重視,麼自是由我先來提親。”尚瑾淩笑道,“三千士已經準備好了,正挑個良辰吉日,皇上等著便是。”
竺元風:“……”這兩人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新皇登基,塵埃落定。
京城自連綿春雨驚雷之後,便是一往晴日。
清算一批之後,便迎來了封賞。
曆朝曆代最大功績便是從龍之功,風險極大,是回報豐厚,為了安撫人心,劉珂也沒有吝嗇。
泗亭侯,五城兵馬司指揮使,包括內閣六部等皆有封賞。
然而被眾人最關注尚家皇帝卻是一絲動靜都沒有。
且不論尚瑾淩不僅是劉珂幕僚,更是枕邊人親密關係,光是從西北無召調來三千尖鋒營,便是尚家賭上全族『性』命押他身上!若非尖鋒營截下端王,連夜冒雨進京,今坐皇位上是誰還不好說呢!
可就是此,連高學禮都沒有升上一升,太奇怪了。
不管是真心實意,還是虛情假意,不少人都坐不住了,前來打探情況,然而見到高學禮,後者皆是一臉欲言又止,仿佛有黃連,難以言說模樣,這讓眾人私底下紛紛猜測,是不是尚家跟新帝私底下產生了齷齪,後者要清算了?
甭管劉珂當衝冠一怒為藍顏,為了尚瑾淩敢謀逆造反,可誰不知道這都是先帝和他借罷了。
皇家薄情寡,慣會裝模作樣,要知道劉珂這把紀了,一個侍妾和後妃都沒有,身邊幹幹淨淨,說不定也是這位尚家公子暗中『逼』迫?需要之,自是百般依從,千寵萬寵,可今化龍騰飛,再無掣肘……尚家從龍之功不假,然西北勢大,說不定新帝和先帝一樣皆不放心西陵公府再霸占著西北兵權?
三千尖鋒營還未回西北呢,怕是新帝意思。
各各樣猜測,滿京城『亂』飛,雙胞胎聽了一耳朵,趕緊逃回家了。
隻是剛進門,就到屋子裏凝重氣氛,具體來說是高學禮一個人圍著坐桌邊尚瑾淩團團轉,嘴裏念叨著:“淩淩,不行不行,你這樣做,豈不是讓皇上難堪?他已經不是太子了,一言一行,關乎國祚,豈能兒戲?”
然而尚瑾淩安之若素地坐著,手裏捧著茶,一一喝得氣定神閑。
陳渡抱著胳膊邊上一副熱鬧不嫌大,把玩著女兒給手串,眼神往尚瑾淩兒瞄,心說尚家兒女一個比一個主意大,最大這個就坐這裏,自家連襟說了這麼多天,怕是白費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