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烈日。
大墓,枯木。
黃色的沙上有一座褐色大墓,墓門左右兩扇,上麵皆是刻著壁畫,一扇上麵刻著一隻獅鷲,一扇上麵刻著一隻獨角天馬。中間則是一個看上去十分英武的青年,手握佩劍與一條西洲巨龍對峙著。
墓門上的壁畫雖然已不知道有了多少個年頭,經曆了多少的風沙,但依稀還是能夠看出這壁畫曾經的精美。
“這就是你那所謂的什麼王留下的大墓?”敖寒看了墓門有些譏誚的道:“看上去也不怎麼樣。”
亞特蘭斯苦笑一聲,道:“畢竟這大墓看上去存在的時間已經很久了,被風沙侵蝕成這樣,應該也算是正常。”
“或許是。”敖寒譏誚著道。
亞特蘭斯苦笑。
敖寒的嘴有實在有些太毒了,不過亞特蘭斯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敖寒的實力他是見到過的,更何況它還是沈寒的寵物,不管怎樣,他都改忍受。
亞特蘭斯掀開手甲,從小臂的臂甲上取下一柄小刀,竟然在自己的手心上劃了一刀。
“王兄!”
“吾王!”
亞蒂斯和十二騎士驚呼一聲,道。
“沒事,開啟大墓必須要我的鮮血,不然我們是進不去的。”亞特蘭斯像是沒有感受到疼痛一般,對著他們微笑著道。
他當然感受到了疼痛,但是因為他是一名王者,所以他絕不肯在眾人的麵前露出一點痛苦。
“嗤——”
亞特蘭斯將留著鮮血的手掌按在兩門隻見,鮮血從手中流出,墓門頓時閃爍起了華光,壁畫也同時閃亮了起來,上麵的生物似乎都有了些神采。
慘白的臉,虛弱的身。
亞特蘭斯拄著佩劍,彎著腰,像是一個老牛般喘息著。
他體內的力氣仿佛是被這墓門給抽幹了。
“吾王…”
蘭斯洛特看著他蒼白的麵容,神情有些痛苦。
他本不該痛苦的,因為這些事情並不是他能夠去做的。
但他是亞特蘭斯的第一騎士,自己的王上現在因為開啟墓門而受到呆鵝痛苦,而他自己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什麼也不能做,他的心中怎麼能夠不痛苦?
亞特蘭斯對著他微笑,道:“沒事,隻是脫力了而已,一會就能恢複。”
慘白的笑容,即使是在一個英俊的人臉上,它依然顯得淒涼。
蘭斯洛特不忍再看,其他的騎士們也不忍再看。
一個珍視屬下的王者,他的屬下也會珍視他,所以他的慘狀,這些屬下一定會不忍直視。
“轟隆——”
墓門被打開,露出一道漆黑的走廊,隻能借由墓門外的光芒看到其中不到十米的距離,其他的便再也看不見了。
“門開了,我們進去吧。”
亞特蘭斯挺直了腰,道。
墓門已關了。
大墓中無比的黑暗,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死一般的寂靜,而大墓中本就是讓死人長眠的地方,有怎能不夠寂靜。
“哢嚓…”
一道聲響傳出,大墓中已不再寂靜,因為現在這裏不僅僅隻有死人,還有著持著火種的沈寒於亞特蘭斯等人。
“上帝之劍先生,您不需要火把麼?”
火把在手中,亞特蘭斯以及他的十二騎士手中都拿著一根火把,而亞特蘭斯現在正準備將手中的火把遞給沈寒。
“我在這裏能看清。”沈寒冷漠的道。
亞特蘭斯苦笑一聲,道:“您果然是實力強悍,在這種比黑夜還要黑暗的地方都能夠看清。”
“我想你們應該需要火把。”他將火把遞給了亞蒂斯四女,道。
“謝謝,我們確實是需要火把。”劉藝霏微笑的道。
黑暗的大墓中有著火把的亮光,亮光映著美人的微笑。
這無疑是十分讓男人心動的。
亞特蘭斯不僅是個男人,還是一個擁有著極高的地位,頗為強大的實力的王者。
所以他不僅是心動,他甚至想要去擁有她,但是他卻隻能控製自己不去看劉藝霏的微笑。
因為他本就不該讓自己對劉藝霏心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