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憶愣了一瞬,想了想,是啊,這麼久了,是時候結婚了。
他也不小了,從26歲開始供應詹森上學,到現在已經七年過去。
他和詹森不知不覺度過了七年,俗話說,七年之癢,任何夫妻都躲不過這個定律,可白憶卻覺得,自己和詹森的這七年,一晃就過去了。
他答應了詹森,也把這件事跟父母說了,父母讓他們隨意,反正國內的婚禮是辦不成的。
他們要去國外就去。
白憶等到豆芽放假,然後一家三口再次踏上了去國外的旅途,他們這次不僅要去領證,還要回大草原看一眼。
或許艾瑪早已不知道去了哪裏,但詹森總有執念,白憶就帶他去。
他們在詹森的戶口所在地領了結婚證,回去看了一眼那位老奶奶,給她和她兒子又留下了一筆錢,他們才往大草原走去。
結婚證裝在兜裏,詹森總是時不時地拿出來看,然後就看著白憶傻笑。
白憶覺得他的行為過於可愛,就會親他一下,豆芽就不樂意了。
“膩歪了這麼多年,還不夠,你倆能不能體諒一下我這個單身狗?”
白憶倒是體諒,可詹森不體諒。
他非得當著豆芽的麵親他哥。
豆芽在這樣耳濡目染的情況下,以後的感情路會如何,讓白憶擔憂。
他怕豆芽被自己和詹森影響了,以後也找個男朋友。
熟悉了白憶所在國家的曆史文化,詹森才知道,他和他哥之間的感情不是被大眾所承認的。
然而這並不能成為他和他哥感情路的絆腳石,反而讓他覺得既然感情來之不易,就應該更加珍惜。
他反而越覺得珍貴。
他們來到了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隻是這次馬賽馬拉的長雨季沒有那麼大的降雨量。
白憶清楚地記得每一個和詹森相遇的地點,詹森也是。
他們站在夕陽下,白憶拿著照相機拍下了夕陽。
豆芽在深草裏滾來滾去,告訴白憶和詹森:“我覺得還是做獅子比較自由。”
詹森坐在深草裏,單膝曲起,看著他哥拍照。
“當獅子確實好,但我覺得當人也挺不錯,有很多有趣的人。”
白憶回頭,鏡頭定格在詹森洋溢著笑容的臉上,他按下快門,將他看起來幸福的笑容定格在相機裏。
然後自己也坐在深草裏,三個人一起看著夕陽。
詹恩從旅行包裏拿出來餅幹遞給白憶和豆芽。
白憶接過吃了一口,問詹森:“還記得這裏嗎?”
詹森點頭:“記得,第一次看見變成獅子的你,就在這裏,我記得那天啊,下了很大的雨。”
他的母親躺在大雨裏,奄奄一息。
詹森沒有說下去。
雖然不知道現在母親去了哪裏,但詹森相信,她一定比那一世要過得好。
白憶回頭看他一眼,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將餅幹遞到詹森的嘴邊:“張嘴。”
詹森搖頭:“不要。”
白憶咬住餅幹:“這樣,要不要?”
不等白憶說完,詹森已經起身朝著白憶的唇邊咬了上去,順便噙住白憶的唇珠,餅幹的碎屑灑在了深草裏。
豆芽嘖了一聲,看向遠處道:“越來越沒眼看了,我也要快點長大,找個男朋友。”
白憶頓時驚了,不可思議地回頭:“你剛說什麼?”
豆芽問:“怎麼?嚇到了?準許你找男朋友,不準我找?”
白憶捏他的臉:“你和我們不一樣,你這麼小,心思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