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風華哼哼兩聲,“算計了別人一輩子,如今也算是風水輪流轉,終於被別人算計了一會。如今可好,這都抵死不從了!八成是撞了床角落的傷!”
“你們這就不地道了,好歹要顧著葉貞的麵子。皇帝雖然是自作自受,但……他要是被糟蹋了,葉貞怎麼辦?”夏侯舞說完這話,整個人翻上慕風華的床榻,捂著肚子笑得人仰馬翻。
慕風華凝眉,“滾下來。”
夏侯舞一頓,“小氣!”
從慕風華的床上下來,夏侯舞看著慕風華像掃垃圾一般,拿了巾絹將床榻擦拭了一遍,而後以一種高姿態冷睨夏侯舞夫婦一眼,“好了,出去吧!明兒個還要入宮,你們就能見到始作俑者耶律楚了!”
這話一說完,夏侯舞又笑得差點斷腸,指尖戳著慕風華矯情的容色大笑,“我估摸著明兒你入了宮,皇帝就解脫了!隻可憐了離歌……哈哈哈哈……你這容色可不比皇帝差,保不齊你還能當戎族的皇後娘娘……”
慕風華的麵色青一陣白一陣,一雙染血的眸子幾欲殺人。
不消片刻,隻聽見兩聲驚呼。
夏侯舞與洛英直接被慕風華一掌拍出營帳,帳內傳來他怒不可遏的顫音,靡麗而綿長,“滾!給我馬不停蹄的滾!”
誠然,這是離歌的專用詞。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好在沒有吩咐,禦林軍是不敢過來這邊的。夏侯舞起身,衝著洛英撇撇嘴,“翻臉比翻書還快!”
洛英輕歎,一本正經的盯著夏侯舞,這才語重心長道,“這就是獨守空房的苦楚啊!”
夏侯舞嘴角抽搐,掉了一聲的雞皮疙瘩。
不過一想起皇帝在耶律楚身下纏綿,二人就有種幸災樂禍的興奮感。
果然是基情滿滿啊!
太讓人受不了了!
不過笑歸笑,正事卻不能耽擱。石國如龍潭虎穴,若然時日長久,皇帝肯定有危險。
是而一大早,慕風華便帶著使團和假冒公主的夏侯舞去了石國。
一路上,百姓夾道歡迎,彩旗飄飄,熱鬧非凡。慕風華隻管與夏侯舞坐在車內,也不往外瞧一眼,唯有夏侯舞樂不思蜀,瞧著外頭什麼都是新鮮的。
“把簾子放下。”慕風華冷喝。
夏侯舞頓了頓,到底還是隨了他的意。到底自己是公主之尊,不能太過玩耍,她想著若是離歌在此,應該比自己更有分寸。到底離歌陪著葉貞長久,那習性很大程度上都受了葉貞的影響。
洛英在外頭走著,心裏格外的不舒坦。
自己的妻子與慕風華同處一車,自己裝成太監在下頭隨行,以洛英的驕傲自然是怎麼想怎麼窩火。不過他好歹也是做過世子的人,分得清輕重緩急。
白色象牙塔一樣的石國,是大都政治權利的中心,是戎族的皇宮。
耶律楚沒有親自相迎,他本就不讚成用君臣之禮相待,故而隻會在正殿內等著慕風華前往朝拜。慕風華若不是此行有目的而為之,豈會受這樣的羞辱。想他在司樂監時的傲嬌,哪裏容得下耶律楚這樣的狂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