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視而不見,再逼一個最愛你的人即興表演。什麼時候我們開始收起了底線,順著時代的改變看那些拙虐的表演!”
畸形扭曲的羊腸小道上,著名歌手薛之謙的“演員”一歌正從興轅的口中高聲唱著,不時隨著風向專遞向遠方的山澗。
十一月的天氣已經開始由秋轉冬,即使頭頂烈日高照,但周圍的山風吹來依舊讓人不禁的打著哆嗦。
“哎,到底什麼時候公路才能修到這邊來啊,沒有汽車代步,這一來回,沒個大半天還真走不到長途車站。老子這麼身強體壯的年輕人走的都煩,更別說村裏那些年邁的老人,怪不得一年到頭都沒幾個人出村。”
興轅再掉耳機,望了望回頭自己走過的那一望無際的羊腸小道,心中不由得歎道。看了看手機屏幕,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午飯也沒個著落,捂著餓的咕咕叫的肚子,煩躁的繼續趕著路。
呼的一聲,一陣涼颼颼的秋風劃過了興轅的臉龐,在他的身邊環繞了一圈,緊接著吹拂著他的胸襟,周圍的草木,時不時的彎腰揚起,仿佛大地正在進行著有節奏的呼吸。
‘“我日!現在連風都在欺負老子,這什麼鬼天氣啊,那麼大的太陽掛在上麵是擺設麼?一點也不暖和。”
興轅雙手互相環抱了,身體不適的抖動了兩下。看了看四下,不是荒地就是荒地,沒有一個遮風之處。掏出一根香煙點上,嘴裏的煙霧剛剛吐出,秋風猶如一隻有力的手,再次向興轅襲來,就在那一刹那煙霧回籠口鼻,嗆著興轅是不禁的咳嗽,眼角的淚都被強擠了出來。
“風大哥,風大哥,我錯了,我不該用言語衝撞你,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再折騰...折騰我一個小鬼行麼?我在給你...給你賠不是了。”
扔掉煙頭,捂著胸口不斷咳嗽的興轅,嘴裏含糊不清的對著周圍哀求著,心裏更是煩躁的抱怨。回過神來之後,再次緩緩的想遠處走去。時間滴滴答答的走著,迎著風的羊腸小道漸漸的被興轅走到了盡頭,一塊巨大的石頭浮現在眼前。
“呼,過著這個標誌,還有個幾公裏山路,就能看到省道了,早知道出門就讓劉保那家夥給我弄點幹糧帶著,還是太高估自己的受餓能力了。”
走到石頭旁邊,緩緩坐下後,手中的香煙再次燃起,一股身體酸麻的舒適感,從頭到腳傳遍了全身。扭動了兩下身子,緩緩地吐了兩個煙圈,便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還真是有心者累,無心者無所謂,算了我也不著急趕路,反正不管我走的有多慢,最後一趟長途汽車我是肯定趕得上的,先休息會,何必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待再次睜開眼後看了看手機,時間又是過了將近半個小時,演員依然在單曲循環的播放著。興轅晃了晃充滿困意的腦袋,切換下一首歌曲繼續假寐一會,緩緩的秋風下,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響,突如其來的打斷了興轅的困意。嘴裏正想叫罵,靠在身旁巨石後麵傳出了一個人話語:“宋焚,我們師兄弟一天一夜沒和眼,徒步追了你三十多裏,總算是把你這家夥給逮著了,哎抓你還真的是費工夫啊!”
聽到巨石後麵有人說話,興轅的心中很是疑惑,“徒步追了,三十多裏,是人麼?就算是人,這得多大的仇啊?還是被追的那人欠了人家幾千萬?”
抱著心中的疑慮,興轅悄悄的探出小半個腦袋,開始偷窺著巨石後麵的情景。
“我的個乖乖,這是人是鬼啊?”
隻見巨石後麵,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家夥正測倒在地上,一隻手強行的支撐著地麵,口中還不是留著鮮血。而就在黑袍人的對麵三個穿著白色長袍的人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