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男人帶著強大威懾力和壓迫感的眼神,黎湘不敢反抗,也不敢隱瞞。
可是……
可是她真的沒辦法出來。
黎湘繃不住了,捂著臉頰眼淚不受控製的往外湧出。
即便她不停的擦拭著眼淚,下巴和臉頰都是濕漉漉的,眼淚埋沒進紅色的羊絨長毯,留下一圈湮漬。
麵前女人不停的啜泣著,瘦削的肩膀止不住的顫抖,脆弱又無助。
戰擎洲蹙起眉,還是第一次麵對這般情景,竟是有些心生煩躁。
黎湘像是發泄一般越哭越凶,不再是嚶嚶啜泣,而是放聲大哭。
前生今世經曆過的痛苦不受控製的湧進大腦。
黎湘覺得自己仿佛跌進了無盡的深淵之中,四麵八方都是黑暗,不見半點光亮。
男人眸色凜冽帶著威懾,搭在沙發上的手,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桌麵,與牆壁上巨大掛鍾的節奏重疊在一起。
哭了這麼一通,黎湘覺得心裏輕快了不少。
那些前塵過往雖然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但仇恨依舊在。
誰欺負她,她報複回去就是了,何必暗自傷神。
戰擎洲依舊等待著黎湘的回答,狹長的眼眸黯沉猶如黑夜。
黎湘深吸了一口氣,待心情平複下來後,對麵前的男人露出一個輕柔的微笑。
“戰先生,抱歉失態了,我太想媽媽了,沒繃的住。”
女人眼眶通紅,一張白嫩臉我見猶憐,眼神卻又是那樣的倔強,帶著堅定的力量。
戰擎洲不相信這個理由,眼眸已然危險的眯起,帶著凜冽的寒霜。
黎湘微微頷首,想盡快結束這段對話,“打擾了,晚安。”
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男人目光越發深邃,對身後的位置勾了勾手。
立馬有兩個保鏢上前,俯身在男人耳側了幾句。
戰擎洲麵色驟然冷下,周身所散發的陰冷寒氣猶如千年寒潭,陰森可怖。
“把他帶來。”
男人話的聲音冷的像是在往下掉著冰碴,:“帶去副殿。”
“是!”
半個時後,戰擎洲坐在偏殿大廳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在他麵前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如果單獨而視,也是一位氣質非凡的貴族人士,。
隻可惜這些許的非凡氣勢在戰擎洲強大的氣壓之下所剩無幾。
“戰南擎,坐吧。”
戰擎洲眼眸氳黑陰鷙,冰冷的聲音回響在偌大的偏殿大廳,仿佛君主不容置疑的決斷。
戰南擎喉間不自覺了吞了吞口水,對於這個男人,他隻是看上一眼,就心生畏懼。
“嗬。”戰擎洲一聲冷笑,無所謂戰南擎是站著還是坐著。
他抬起眼眸,眼眸當中仿佛結著一層薄冰,“你和黎欣的婚事如何了?”
戰南擎一愣,沒想到戰擎洲大半夜的抓他過來,竟然是為了這件事。
雖然滿心疑惑和不解,戰南擎還是如實報告情況,“婚禮正在籌備之中。”
戰擎洲唇角勾起一抹鋒利的弧度,語調陰鷙邪魅,“籌備的時間似乎有些太久了,是時候提提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