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先生,我會時刻記得我們之間的協議關係,絕對不會逾越雷池一步,你盡管放心。”
黎湘話的語氣極為認真堅決,她以為戰擎洲今日的挑逗和詢問,隻是為了讓她不要生出一些不該有的想法。
戰擎洲麵色沉下,揉捏著黎湘耳唇的動作也驟然停止。
男人話的聲音很冷,“有一點你不要忘記。”
“你是我的女人,在我們沒有離婚之前,這就是你的身份!”
黎湘有些疑惑,戰擎洲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到底是想讓自己記得這個身份,還是忘記這個身份?
戰擎洲隻是一眼就看出麵前女人的疑慮,“你想問什麼?”
黎湘一愣,果真什麼事情都瞞不住戰擎洲,這男人察言觀色的能力也太強了。
她甚至懷疑戰擎洲是不是有讀心術之類的能力。
既然他問了,那自己就出來吧。
“戰先生,我不明白您究竟是讓我記得是你妻子的身份,還是想讓我避嫌這個身份?”
戰擎洲眉頭微挑,冰涼的指尖捏住麵前女人的下巴,強迫著她仰起頭來,與自己的距離更近。
男人答非所問,“我和你過,不許用那三個字稱呼我,為什麼你從來不記得我所的話?”
黎湘覺得很冷。
此刻從戰擎洲身上好像生騰出一股難以抑製的冰冷氣息,那種感覺迅速將她包裹,使得渾身上下的毛孔都灌入了涼氣。
身上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黎湘踮起腳尖,隻有這樣才能迎合著男人的動作。
“我記得,隻是我不知道還能怎樣稱呼你。”
黎湘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眸與戰擎洲對視,依舊是那樣不帶半點懼意。
堅定又倔強。
戰擎洲那雙湛黑色的瞳眸中,有一抹難以言喻的情愫閃過,速度快到讓黎湘根本來不及捕捉。
她……應該是看錯了吧?
此刻男人那雙眼睛又恢複成毫無溫度的冷漠狀態,看的黎湘心裏一驚。
戰擎洲似乎有些生氣……
每次和這個男人對視的時候,黎湘心裏都會生出一種畏懼之感。
這雙眼睛狹長深邃,瞳孔漆黑的如同最深的夜,隻是太過於冰冷,冰冷到讓你與之對視的時候像是置身於臘月寒冬,又像是跌入千年寒潭。
“我有名字。”戰擎洲出這樣一句話。
黎湘眨了眨眼睛,她剛想詢問,以後是不是要直接稱呼男人的名字,就趕緊將未出口的話咽回去了。
她怎麼能直呼他的名字呢?
戰擎洲身份地位尊貴,敢稱呼他名字的人,除了老爺子,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要不然還像之前那樣?
黎湘抿了抿唇,“好吧,擎洲,你能放開我嗎?我明要去學校報到,現在該休息了。”
男人臉上這才浮現出一抹笑意,隻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明早上我送你去學校。”
黎湘一愣,趕緊開口拒絕,“不用了,我自己開車過去。”
“早上八點準時下樓。”
戰擎洲根本不理會黎湘的拒絕,將墊在她背脊與牆壁之間的手抽出,轉身直接離開。
黎湘這才發現,背後一直有戰擎洲的手幫她阻隔牆壁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