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展煬隻是喝了個半醉,喝酒並不是他的主要目的,他的主要目的是借著酒勁,把心裏的話出來。
他將手中的高腳杯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像是燃起了決心一樣看著坐在他對麵位置上的戰擎洲。
“兩年前,黎湘作為你的衝喜新娘嫁進掖幽園,你對她毫不在意,甚至在我出喜歡她的時候,出可以把她讓給我這種話。”
“黎湘她很喜歡你,喜歡到連我的示好,她連看都不會看一眼,喜歡到滿心滿眼都是你一個人,喜歡願意放手給你自由!”
顧展煬的情緒有些激動,“戰擎洲,你不是你不喜歡她嗎?不是想要離婚嗎?那又為什麼一定要把她留在你身邊?”
“就是因為你的自私,害得黎湘被雲輕柔找來的人撞成了植物人,而你的外公和舅舅,甚至還要把她扔進海裏,如果不是古家的人把她帶走,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她了。”
顧展煬的情緒已經不受控製,他以為自己可以平靜地出這些事情,可還是爆發了。
這兩年以來,顧展煬從來沒有一不去思念黎湘。
他無法忘記黎湘帶給他的那些驚豔瞬間,無法忘記她的每一次露出的笑容,更無法放下心中的感情。
顧展煬看著戰擎洲,男人依舊是那般冷漠淡然的樣子,仿佛自己剛剛所的一切都與他沒有關係。
一股怒火自心底噴薄而出,顧展煬蹭得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一貫溫潤的眼眸當中布滿了冷色。
“你不愛她,我愛她,你帶給黎湘的從來都隻有傷害,就算你在她成為植物人的時候認識到自己的心意又如何?現在不還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顧展煬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他想通了,他不會去在意什麼兄弟感情,朋友妻不可欺的各種規矩,他喜歡黎湘,他就要去追求。
他要保護好心愛的女人不受傷害。
此刻的顧展煬仿佛已經進入到了一種瘋狂狀態,無論是誰都不能阻止他和黎湘在一起,無論是誰都不能控製他的感情,不能控製他的心。
“戰擎洲,你知道嗎?我從第一眼見到黎湘的時候,就喜歡上了她,我才是那個能保護好她的男人,所以我不會再退讓了,我要和你公平競爭。”
戰擎洲陰冷的麵龐,他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什麼過多的變化,可是握著酒杯的手指已經越發地用力起來。
他的指尖已經攥成了微白色,他想要發怒,可是又控製著自己不去表現出對黎湘的在意。
戰擎洲不想去觸碰那些所謂的感情,更多的是不敢麵對兩年前的自己。
他知道自己做了太多對不起黎湘的事情,他想要逃避,想要讓他所有的一切都過去。
“隨便你。”戰擎洲冷冽的聲音在包廂當中響起。
顧展煬先是一愣,隨後是一聲冷笑,“戰擎洲,你別後悔!”
完這句話,顧展煬也不再繼續喝酒,直接抓起桌子上的車鑰匙轉身走人。
包房當中就隻剩下戰擎洲一個人。
男人麵容越發冷若冰霜,英挺的劍眉蹙起,將手中的那杯酒直接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