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住身旁人的尊貴衣角,我滿頭冷汗的瑟瑟搶先道:“我害怕,但是我知道這條路我必須要走下去,抓著你的袖子,我放心點,你別抽回去,就當是給我壯膽了。”
那人聞言,準備抬起的胳膊又頓頓的放了回去。
走了不知多久,那叮叮當當的鈴鐺聲終於就在正前方了,放眼望去,不遠處竟有一間破舊的茅草屋。
茅草屋裏還亮著燈,隱約還有人影晃動。
“那影子,不會就是鬼吧!”我瞧著窗紙上映出的女人輪廓,心裏陣陣發怵。
袖子從我的手心裏抽了出去,我甫一回頭,一枚晶瑩烏亮的黑玉鐲子就遞到了我的眼前。
“戴上這枚玉鐲。”
他給我這鐲子是什麼意思?不過看這鐲子還挺好看的,水頭這麼好,放在市場上少也得要個幾十萬。
白給的東西,不要豈不是傻子。
接下了那隻亮晶晶的黑玉鐲,我一點也不客氣的把鐲子戴在了手腕上。
不大不,竟然正好!
忽有一陣風掀過麵,再抬頭,那人卻不見了。
他一走,我就發慌,提著燈籠著急喊他:“白、白白……”白什麼啊!都怪我,之前竟然沒有捉住他問他到底叫什麼名字!“白、白大人?你哪去了你別丟下我一個啊,我、我害怕……”
我都被嚇得快要哭了,終於那熟悉的嗓音又在耳邊響了起來:“本帝沒走,你慌什麼。”
這聲音……是從鐲子裏傳出來的!
我頓時欣喜,舉起手腕就問他:“你怎麼、怎麼變到這裏了?”
盈盈亮的黑玉鐲子道:“這東西過於狡猾,本帝若是親自出麵,一定會把她嚇得轉頭就跑。這鐲子能斂了本帝周身的靈息,本帝要借你的手,確定一件事。”
“確定什麼事啊?”我深感好奇,他卻冷冷的敷衍我:“有些事你還是少知道為妙,聽本帝的吩咐,現在就進去。等會子遇見她,不要害怕,本帝會附進你身體,借你之手降服了她。”
這是要上我身,去收拾那個女鬼?
“我聽被鬼上身很傷體力與元氣的!我身子這麼弱,你等會兒……溫柔一點啊。”我欲拒不能的糾結同他商量。
他沉默了。
沉默了半分鍾,嫌棄道:“下次、不許亂用形容詞。成何體統。”
形容詞?我哪個形容詞用錯了?
難不成……我忽然就悟了,抬起袖子抹了把鼻子,“你想多了,現在的有些詞,意思很單純的。啊對了,一會兒你上我身和她打架的時候,可矜持著點,千萬別傷到我啊!”
“……本帝、盡量。”
“就算傷,也別傷到我的臉啊。本來就不好看,再被打傷了就更難看了。”
“本帝知道。”
“還有啊,你出手把她降服了,那這筆功德是記在你頭上還是記在我頭上?”
“是你的,都是你的。”
“還有……”
“再多一個字,本帝就把你丟進去喂鬼!”
我渾身一抖擻,立時捂住了嘴不敢再話了。
還真是個暴躁的鬼!
頹廢的縮縮腦袋,我認命的提著紅燈籠,鼓足勇氣朝那間燭光閃爍的茅草屋而去……
甫一靠近,便聽那屋內傳出了陣陣怪異的男女歡笑聲,我提著燈籠停在了她的門口,恰好門沒有關嚴實,我就順手不怕死的把竹門推開了一些。
燭光一瞬傾撒至腳下,我抬眼放看,隔著一簾鮮豔的紅紗,就著明亮的燭光,看清了裏頭一張古色古香的月洞床上正有一男一女光著身體在幹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