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天帝陛下執意要迎娶橫行霸道的冥王為天後,所以臣等才不能再讓殿下步陛下後塵。俗話說,女子無才便是德,身為女子,就該安心在家侍奉夫君,教導子女,整日拋頭露麵的,像什麼樣子!
我神界從未見過帝後同朝聽政之事,便是當年的老天後,也隻是退居後宮,從不幹涉政事。太子殿下,女人太聰明,太強勢,不是一件好事!
若非天後娘娘,天帝後宮怎會至今空無一妃。金龍一族後嗣本就稀少,天後娘娘霸占著天帝陛下這麼多年,這才導致天帝膝下至今隻有殿下一個後嗣。
殿下,有陛下的前車之鑒,殿下您難道還要重蹈陛下的覆轍麼?這上麵的女子雖不是以才情睿智名揚三界,但個個,卻都是賢惠之人。
殿下若娶了她們為正妃,來日哪怕是再遇見讓自己心動的女子,亦可帶回天界,納為天妃。
老臣以為,不管殿下來日看中的女子身份是何等的尊貴,冊她為太子側妃,給她未來天妃的身份,也不算委屈了她!如此,也算是給自己留條後路了!”
“天後霸占天帝,以致天帝膝下,隻有本座一個後嗣……仙官是不是覺得,本座德不配位。是不是認為,但凡父帝膝下再有旁的庶子,這太子之位,未來天帝之位,便輪不到本座?”玄衣太子麵色鐵青。
老仙官低頭,顫了一下,雖是怕的聲音直哆嗦,但還是鼓足勇氣說了下去:“老臣不敢,老臣隻是向太子殿下闡述實情罷了。
選妻選賢,太子殿下無需擇選身份過於尊貴的女子為妃,老臣以為,身份普通的女子做太子妃,做未來天後,反而有利於天界一統六合八荒,若太子殿下再似天帝一般,迎娶冥界的貴女,怕是以後天界不寧啊!”
“你這話,是何意思?”玄衣太子眼神內寒氣淩冽,一陣陰戾。
老仙官皺皺眉頭,硬著頭皮咬牙挑明:“太子殿下容稟,老臣聽聞,冥界三公主近些年來總是糾纏著殿下,所以心底很是不安。三公主身份貴重是真,可冥界之女,向來行為放縱野性大,不宜娶回天宮,立為正妃,受四海朝奉。
況且,那三公主是出了名的潑辣性子難纏,論美貌,她比不上臣為殿下挑選的這些神女,論修養,她的品行,簡直是拿不上台麵。
殿下,聽老臣一句勸,殿下若迎娶她為太子妃,恐是天界諸神,無一讚同。殿下,正妃之位,隻能從老臣挑選的這些人裏圈定,若殿下真的喜歡那位小公主,待小公主長大,殿下可將小公主納為妾室。
冥界公主,做天界太子的側妃,已經算是抬舉她冥界了,不委屈她。”
玄衣太子暗暗攥緊了一雙拳頭,臉色又青又紫。陡然發現躲在門外的小身影消失了,更是一股洶湧怒意直衝頭頂。
那老仙官還不知死活的從一眾畫像內挑出了一張容顏妖嬈,身姿婀娜的姑娘畫像,奉給玄衣太子看:“殿下,您再看看這張,這幅畫像中的神女有沉魚落雁之姿,善跳綢緞舞,知書達理,博覽群書,老臣看過,這一百多張畫像內,僅有這個姑娘與殿下,最是相宜。”
玄衣太子隻瞥了那畫像一眼,便寒著臉質問道:“最是相宜?仙官這是不將自己的女兒送進九重天,是不打算作罷啊!拿當年我父帝不要的女子強塞給本座,你是不是覺得,本座這個無能的太子殿下很好忽悠?”
突然施法強行扯過了那幅畫像,男人麵容煞黑如催命閻羅,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攥著手裏的畫像無情戳破道:“就這幅破畫,本座看一眼都覺得髒!
你驪山公主先頭爬本座父帝的床被丟下了九重天,現在,爾等又想設計本座?!
本座告訴你,這等貨色,勿說是太子妃了,便是本座身邊的一個侍女,都不配做!還有那什麼月河公主,什麼悅山公主的,一個是你侄女,一個是你外甥女,你所言的三界最出挑的神女,不過都是你驪山的親戚罷了!
以往本座不願明說,是不想讓你太過難堪而已!可今日你膽敢先出言羞辱我母後,又開口中傷本座摯愛,本座斷不能再容你!本座不動手,你還真當本座這個天界太子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