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裏撇撇嘴,“可能那個男人瞎。”
剛走出辦公大樓,就能聽見隱隱傳來的引擎聲。
賽道在後院,連著一座山,有時候這裏也會被作為小型比賽的後備場地,曾經舉辦過數次規模不算低的比賽,為國爭光。
等薑南茉她們來到賽道旁,那輛賽車正好從這兒駛過。
速度很快。
風呼嘯著,擦在薑南茉的耳邊,仿佛有人在說悄悄話一般,癢癢的。
朱媛媛滿臉驕傲地給薑南茉和何裏做介紹。
“你們就這麼看吧,鏡神他經常是沉浸式練車,誰跟他說話都不會理,每次他都要在這裏連上三四個小時不停,誰來他也不會……”
朱媛媛的話說不下去了。
看著前方去而複返的賽車,以及已經推門而下,穿著賽車服,戴著頭盔的男人,她的心跳突然加快,興奮的不得了。
“非、非哥,你怎麼停了?是車子有什麼問題嗎?”朱媛媛熱情地迎上去。
可惜,那賽車手連看都沒看朱媛媛一眼,直接從她麵前經過,走向薑南茉。
“我的口琴你還沒還我。”
“啊?”薑南茉微怔。
湯鏡非直接摘掉頭盔,露出那不笑很野笑了更浪的臉。
“口琴,你還沒還我。”
薑南茉怔住了,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被朱媛媛吹上天,剛剛還被她和何裏討論,被何裏說是瞎了的賽車手,居然會是那個劫匪頭頭。
“怎麼是你?”
“你是賽車手?”
“你不是……”
湯鏡非唇角一勾,胳肢窩夾著頭盔,紅白相間的賽車服並沒有掩蓋他身體的爆發力。
“這世界上可沒有那麼多架飛機來給我搶,我總得找個副業,不然就餓死了。”
所以,賽車是他的副業?
薑南茉有點兒不敢信。
可卻又找不到湯鏡非會拿這個來騙她的理由。
“不好意思,口琴我放在家裏了,沒有帶。”
她下意識抓緊了手中的包包。
其實口琴就在裏麵。
這些日子她都是隨身攜帶的,一個人的時候還會吹一會兒。
湯鏡非仿佛沒看到她這個小動作一般,點點頭,“加個聯係方式吧。”
他拿出手機。
薑南茉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維,“什麼?”
湯鏡非看著她,“加個聯係方式,好約時間讓你把口琴還我啊,還是說你剛剛的話隻是個借口,事實上你就是不想還口琴?”
“不不不,不是借口。”
薑南茉連忙搖頭,然後迅速和湯鏡非交換了聯係方式。
握著手機,薑南茉覺得手心有點兒燙。
她剛剛為什麼要撒謊呢?
為什麼不想把口琴還給他呢?
朱媛媛看薑南茉的眼神嫉妒的要噴火,連忙上前刷個存在感。
“非哥,原來你喜歡口琴啊?其實我也喜歡,吹的還不錯,不如我們哪天一起……”
轉身,湯鏡非戴上頭盔,準備回車上。
“協會財務危機了?”
朱媛媛沒理解他的意思,“非哥你說什麼?”
湯鏡非看了她一眼,“如果不是財務危機,發不出工資,怎麼你連多買點兒布料的錢都沒有?不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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