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生不如死。
他們有的少了條胳膊，有的斷了條腿，有的被削斷了手筋腳筋，有的被……
咕咚！
凃白的喉嚨滑動了一下。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太特麼禽獸了。”
沈知然回頭看了他一眼。
凃白混身一個機靈，“你你你你……你要收拾這幫雜碎就不能溫柔點兒嗎？非要弄的這麼惡心，你不知道我們都沒怎麼吃東西嗎？”
凃白的目光掃過地上地上那血糊糊的東西，胃裏忍不住又是一陣翻湧。
他抬手，捂住嘴巴，聲音變得悶悶的。
“boss最愛幹淨了，這下好了，這血腥味兒啥時候能散？”
沈知然周身一僵，目光看向四周，看著這些他自己造成的結果，突然有些後悔了。
應該直接殺了的。
雖然這麼死便宜了這些雜碎，但最起碼阿葉不會不高興。
“我……”
我自己收拾。
話還沒說完，樓上一扇窗戶打開，老洛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她醒了！”
話音剛落，沈知然已經消失在原地。
凃白再次驚的張大了嘴巴，好久才回神。
“老吳，你掐我一下。”
吳勉向來是個很聽老師話的學生，當然不會拒絕。
“啊！”
凃白的眼淚都給疼出來了，控訴地瞪著吳勉，“同樣都是沒吃飽的人，為啥你力氣那麼大？”
真特麼的疼。
“所以我不是做夢，沈少真的……”
吳勉點點頭，用肯定式的語氣說道：“他很強。”
想了想，他又補了一句，“不在boss之下。”
事實上，他想說比boss強，但又想想，boss那麼厲害，有一天一定能超過沈少的。
再說沈少不是也聽boss的嗎？
所以還是boss比較厲害。
樓上，沈知然用最快速度跑回房間。
老洛站在門口，司明葉坐在床上，臉上還有殘留的血漬，頭發有些淩亂，透著那麼一丟丟頹廢感。
那雙好看的要命的鳳眸掃過來的時候，滿是戒備與茫然，麵上則是故作的冷凝，不見半點兒寵溺與溫柔。
沈知然的心猛地一震。
他直接扭頭找老洛算賬，“這就是特麼的你說的後遺症？”
阿葉不認識他。
阿葉不記得他。
他不需要上前去確認，隻是那一個眼神就可以斷定。
他甚至不敢去多看。
他害怕，怕死了阿葉用這種陌生和戒備的眼神看著他。
他怕自己忍不住會做些什麼後悔的事。
“老洛，您特麼的給我解釋！”沈知然把所有的負麵情緒都發泄到了老洛身上。
隨後趕來的凃白和吳勉等人也是愣住了，傻傻地僵在門口。
老洛後背又是一層冷汗，訕笑兩聲，“沈爺，你莫衝動，這，這隻是暫時的，那毒素太強了，司家主服藥的年頭又太長，所以排毒過程比較漫長，等所有毒素都排淨，她就會恢複的。”
沈知然不敢去賭，他仍舊死死地盯著老洛。
咬著牙，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
“你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