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離開後,夏竹探頭探腦的從某個不知名的旮旯鑽了出來,夏竹拍著自己還不挺拔的胸脯道:“可算走了,真是嚇死人了。”
司馬洛指了指自己的傷口苦笑道:“好了,別感慨了,沒看到你家公子都流血了麼。”
夏竹這才大呼叫的把司馬洛扶進了屋內。
李承乾也算是有良心,臨走前還知道將禦醫喊過來。
禦醫是個中年人,木訥的很,但是很認真,將司馬洛的傷口重新綁紮好,然後撒上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白色粉末,便準備離開了。
司馬洛總是不放心這家夥的醫術,便笑著問道:“王太醫,您給我傷口上撒的是什麼東西啊?”
“行軍散啊。”王太醫冷幫幫的回道。
“額,沒聽過。”司馬洛搖了搖頭道。
“生石灰知道吧?就是這東西。”
“啊,不會吧?你們難道不知道三七麼?”司馬洛震驚的問道。
王太醫冷哼一聲道:“聞所未聞。”
司馬洛連忙拿筆將三七的樣子畫了下來,交給王太醫,非常認真的道:“王太醫,相信我,這東西治療外傷非常管用,你幫我采點回來吧。”
王太醫將信將疑的把紙收進了袖子裏,拱了拱手便離開了。
王太醫離開後,夏竹在旁聲的道:“公子,剛才你畫的那株草,我見過,我們院子外麵的空地上就有。”
司馬洛大喜道:“夏竹,你真是公子我的福星啊,快去摘點來,我現在覺著渾身發癢,快難受死了。”
夏竹飛奔而去,很快一大堆野三七便出現在了司馬洛眼前,司馬洛將傷口重新進行了清潔,然後便用野三七敷上,一股清爽的感覺從腳底緩緩升起,司馬洛舒坦的呻吟了一聲,便轉過身睡去了……
此時在太極宮內,幸福的李二一家正在吃晚飯,李承乾因為肚子裏有了一隻雞,再加上宮中禦廚做的飯跟司馬洛做的叫花雞相比,非常無味,所以這頓飯李承乾吃的無精打采的。
在李承乾對麵是一個宮裝美女,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賢後長孫皇後,長孫皇後很重規矩,見李承乾這幅模樣便不悅的問道:“承乾,這飯菜不合你的胃口?”
李承乾嚇了一跳,連忙老老實實的答道:“母後,兒臣不餓,剛剛在司馬洛的院子裏吃過了。”
“哼,你是太子,怎可隨意亂吃東西?皇家的飯食要對應節氣,這樣才能陰陽調和,這個你們太傅沒教給你麼?”長孫皇後冷哼一聲道。
“兒臣知錯了,請母後恕罪。”
長孫皇後還想著繼續教訓李承乾幾句,這時一個雄厚的男聲響起:“好了,觀音婢,都是一些事,不必歸於苛責,真的,就這飯,朕也吃夠了,也就你那銀耳羹朕百吃不厭。”
李承乾感激的看向了自己的父皇,長孫皇後笑著回道:“陛下,您這話要是被禦膳房的主管聽去,他還不得上吊自殺啊?”
“哼,技不如人,還不能了,看樣子那個司馬洛做飯的手藝不錯啊,觀音婢,你安排禦膳房的人過去學學,父皇最近也是食欲不佳,看看能不能有所改善?”
“知道了,陛下。”
提起李淵來,屋內三人頓時就沒了談話的興趣。
李二是個驕傲的人,他從不認為自己殺建成與元吉是殺錯了,但是畢竟血濃於水,玄武門之變一直是李二心中的一根刺,尤其是在李淵還活著的情況下,每次見到李淵,李二這心裏都愧疚不安。
過了好一會,李承乾才慢慢打破平靜問道:“父皇、母後,司馬洛此人該如何處置啊?”
李二笑著擺了擺手道:“朕覺著這是一個有才華的年輕人,就是他師門那裏還需要調查,等等再吧。”
聽了父親的話,李承乾顯得非常失望。
這時長孫皇後突然道:“陛下,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即使身世再神秘,隻要好好教導,也能成為咱們大唐的好男兒。”
“哈哈,觀音婢的對,那這孩子就麻煩觀音婢了。”
“陛下放心,別管他是什麼人,隻要到了臣妾手中,一定會成為咱們大唐的孩子。”長孫皇後豪氣雲幹的回道。
“觀音婢豪氣,朕佩服。”完後帝後二人便同時大笑起來了。
看著父母的這幅模樣,李承乾心中暗暗為司馬洛鬆了一口氣,再想想母後的手段,李承乾又開始為司馬洛擔心了。
“承乾,朕封司馬洛為你的伴讀,你們好好跟著李綱師傅就學,不可誤學。”
李二的話把李承乾拉回到了現實中,李承乾高興的答道:“兒臣遵旨。”
李承乾再次來到司馬洛的院子時,已是三過後,這三時間,李承乾被長孫皇後關進了太廟以示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