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的趙三槍被暴怒的王大刀點了燈,司馬洛隻在史書中聽過董卓被點了燈,現實中這還是司馬洛第一次見呢,趙三槍被全部扒光了,並且將身上全部的毛發剃除幹淨,然後放進油桶裏浸泡,最後在趙三槍的肚臍上點上了一支蠟燭,這支蠟燭忽明忽暗,但卻沒有熄滅的跡象。
照耀在那些流民臉上,閃閃發亮,令人頭皮發麻。
王大刀來到司馬洛身邊笑道:“大人,您是幹淨人,日後這種醃臢事就交給屬下吧,屬下的這雙手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早晚會下地獄的,多殺幾人無所謂。”
司馬洛拍了拍王大刀的肩膀道:“老王啊,之前的事我不問你,但你竟然跟了本公子,本公子就絕不會拿你當一次性手套用,用完就丟那不是本公子的作風,本公子想的是讓大家上了我這艘賊船,永遠都不下去,直到死亡。”
“老奴多謝公子。”王大刀感動地道。從王大刀自稱老奴就可以看出:回去後要多了一人和朱順競爭管家之位了。
送流民下山的任務,司馬洛則交給了長孫衝,並且將繳獲的三成戰利品也給了長孫衝。
長孫衝最適合這個任務了,長孫衝此人雖倨傲,但是也有自己的長處,長孫衝的長處是在政事上,長歌善舞,左右逢源,以勢欺人,這一套官場常用的技倆長孫衝玩得很溜。
而剩下的戰利品司馬洛則交給了蜀中商行處理,為了這次出征,黃歡特意成立了一個蜀中商行,這也是司馬洛教給他的,與突厥人交易,沒有一個大的勢力,隻靠自己兩家,會被撐死的,現在司馬洛將整個蜀中都綁在了自己的戰車上,那就安全很多了。
從長安至此八百裏的距離已經將麵貌俊朗的黃歡折磨成了一個邋遢的黑臉大漢,司馬洛第一時間竟然都沒認出來。
黃歡從一匹瘦弱的戰馬上下來,抱著司馬洛就是嚎啕大哭,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將司馬洛的衣服都給沾濕了。
看著大家玩味的眼神,司馬洛終於忍受不了了,一腳將黃歡奔出去好遠。
這場遠征對於黃歡來不亞於一場豪賭,要是顆粒無收,黃歡回去就得抹脖子自殺。
而且都走了快一千裏,司馬洛的收獲連根毛都沒見到,在巨大的心理折磨下,黃歡已經快要瘋了,心裏也不知將司馬洛全家的女性問候了多少遍啦,現在看著司馬洛身後的金銀財寶,黃歡終於放心了。
司馬洛擦了擦自己的身上的液體怒道:“好了,這些東西都歸你了,記住了,給每個將士準備兩貫錢,今有兩個兄弟犧牲了,他們是二十貫,你必須親自送到他們家裏,這種錢不能貪明白不?至於本公子的那一份,你還是回到京城再結算吧。”
“公子,老黃明白,立馬就安排下去。”
司馬洛點了點頭道:“那好,現在讓你的人安排將士們休息,你跟我來一趟。”
黃歡找來自己的老管家,吩咐了幾句,便屁顛屁顛的跟著司馬洛離開了。
進了營帳,司馬洛將頭盔放下,拿起桌子上的涼茶便大口灌了起來,黃歡在旁殷勤地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