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敢不愧為密探出身,一顆亂糟糟的人頭經過他的手,就變得栩栩如生了,長孫衝與司馬洛兩人圍著人頭不停地轉圈。
司馬洛摸著下巴道:“蟲子,你在想什麼?”
“阿洛,我在想這就是一代梟雄的下場麼?”
司馬洛點了點頭道:“我也有同樣的疑問。”
張敢在旁冷笑道:“那是自然,陛下乃選之子,任何敢與陛下爭奪下的大逆不道之徒,都會是這個下場。”
司馬洛與長孫衝二人同時出腳直奔張敢的下三路而去,張敢躲閃不及,躺在地上打滾,破口大罵道:“你們兩個紈絝子弟,老子可是陛下的人。”
“哼,終於承認了,老子還是陛下的外甥呢。”
“哈哈,我也可以是陛下的學生呢。”
張敢掙紮的站了起來道:“承不承認還有什麼關係麼,反正你們都知道了,你們打我不就是想讓我在你們的奏折上簽字麼。”
司馬洛豎了一個大拇指道:“哈哈,聰明人啊,那你是簽還是不簽?”
張敢梗著脖子問道:“那我不簽又如何?”
長孫衝在旁冷笑道:“老張啊,聽你有個妹妹很漂亮,你知道的,本公子最喜歡美人了,如果你做了本公子的大舅子,那應該就能簽了吧。”
“哼,長孫衝,我的家人在陛下的保護之下,你動不了他們的。”
司馬洛走過去拍了拍張敢的肩膀歎道:“老張啊,你這人就是死心眼,蟲子是什麼人啊,那可是娘娘的嫡親外甥,又是長孫家族的嫡長子,這樣的人弄死一個密探還不是分分鍾的事,辦完了事,大不了被陛下訓斥一頓而已。”
“就是,就是,我從可沒少被我姑父訓斥。”長孫衝在旁自豪的道。
最終在司馬洛與長孫衝的逼迫下,張敢也在奏折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長孫衝拿到簽名後,絲毫不敢耽誤,便帶著羅藝的首級去找他爹了,同行的還有張敢。
至於司馬洛麼,與突厥的生意還沒有完成,所以還不能回去。
從寧州到朔方城,有一千餘裏,可惜的是這條路上因為大軍雲集,並沒有盜匪,斷絕了司馬洛等人發財的大好機會。
黃歡在寧州城將那些繳獲來的金銀財寶全部換成了銅錢,整整十大車,準備在這一路上,在所經過的每一處驛站處,都買下一塊地來,一直延續到朔方。
為此黃歡連自己豪華的馬車都當了,現在是十一月份,寒冬臘月,氣溫很低,看著養尊處優的黃歡跟著大軍一起騎馬前行,司馬洛也不禁對此人表示了佩服之情,這種人要是不能發財理不容啊。
到了晚上,黃歡總是鑽進司馬洛的帳篷,司馬洛攆了幾次,這家夥就是死皮賴臉的不離開,後來司馬洛也就聽之任之了。
司馬洛的帳篷很暖和,臨行前特意在東市買了很多駱駝皮縫製而成,裏麵還有特意打造了蜂窩煤爐子。
司馬洛巡視了一番營地,返回帳篷時,黃歡正在爐子旁邊烤羊肉,見司馬洛進來,連忙笑著道:“公子,你這爐子真特別啊,暖和,還不容易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