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洛到了柴紹那裏,沒有經過通報便大搖大擺地進去了,柴紹的親兵首領知道自家這位侯爺脾氣不好,前幾例行檢查,被侯爺給踹了好幾腳,現在屁股還隱隱作痛呢。
司馬洛經過親兵首領麵前時,一個金元寶便扔了出去,親兵首領眼疾手快,一把就接住了。
司馬洛笑著道:“聽王大刀那憨貨,你閨女就要出嫁了,好事啊,這就算本侯給你家閨女添妝了,給家裏去封信,缺什麼直接去司馬府拿,都是生死兄弟,沒必要客氣。”
“多謝侯爺。”親兵首領感動地道。
這一幕被柴紹看見了,柴紹哭笑不得地道:“好子啊,竟然敢當著老夫的麵來賄賂老夫的親兵,你當老夫是死人麼?”
親兵首領嚇得一哆嗦,連忙跪在地上,緊張得一句話都不出來。
柴紹笑道:“快起來吧,安德侯在老夫眼裏,跟令武沒什麼區別,所以他給的東西你就安心的收下吧。”
司馬洛也笑嗬嗬地道:“就是啊,老張,你也太不識逗了。”
“少屁話,有什麼事咱們進去談。”柴紹提溜著司馬洛的衣領便進了大帳,對此司馬洛也習慣了,尉遲、老程、老秦都這麼對自己幹過,誰知現在柴紹也染上了這壞毛病。
進了大帳,發現薛萬徹正在拿頭撞柱子,這是連續喝了三高度酒的後遺症。
看著薛萬徹通紅的額頭,司馬洛歎了口氣道:“行了,舅哥,別撞了,再撞下去,整個帳篷都要散了,你這酒後後遺症,我有辦法治,你趕緊去找王大刀,讓他幫你熬藥去吧。”
“多謝兄弟啦。”薛萬徹抱拳謝道,然後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柴紹冷笑道:“這個憨貨,你該再讓他疼幾,要不然就改不了這嗜酒如命的毛病。”
“想必這三已經足夠了,時間再長,我怕舅哥會發狂。”
“好了,不提他了,吧,你來找老夫有何事?”
“柴叔叔,實不相瞞,李帥已經派人來催了,侄不日就要趕往馬邑了,還有一件事便是侄的副手,給侄提供了一份名單,上麵是突厥人在隴右的藏匿之地還有他們背後的金主,侄想請您去剿匪,還地方上一個朗朗太平。”
柴紹摸著胡須道:“放心吧,這件事老夫會記在心裏的,隴右是我五路大軍的後勤基地,鬧匪可不行,再這段時間我朔方軍寸功未立,這次正好有了立功的機會。”
司馬洛點了點頭道:“柴叔叔,侄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吧。”
“侄想讓程處默、長孫衝二人領兵去剿匪。”
“沒問題,肥水不流外人田,都是自己人,好,但有一點啊,老夫這裏後勤緊張,可不能給他們提供糧草啊。”柴紹笑眯眯的道。
司馬洛猥瑣地笑道:“這不還有隴右各大家族通匪的證據麼,到時候咱們上門,不信這幫家夥還當守財奴。”
“哈哈,子,真是英雄相見略同啊。”柴紹大笑道。
柴紹身份高、腦袋大,這種得罪人的事情他完全能夠擔得起,有了柴紹的背書,司馬洛相信長孫衝、程處默二人的剿匪旅途會很愉快。
朔方事了,司馬洛也該離開了,這次司馬洛的目的地是馬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