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這個家夥的政治嗅覺基本為零,所以他沒想到其中的風險,楊政道是楊廣現存唯一的孫子,這樣的前朝餘孽是很受關注的,要是司馬洛真的把這孩子收為徒弟,又會再一次站到風口浪尖上。
雖然在風口浪尖上,司馬洛已經多次全身而退,但萬一翻車了,那可就是粉身碎骨,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後,司馬洛的膽子了很多。
許敬宗是個聰明人,他第一眼便看出了司馬洛的顧慮,在旁聲的道:“侯爺,我倒是覺著你收這孩子為徒倒也不是壞事。”
“怎麼?”
“侯爺您想啊,您這次出征也算是立下了大功,而且您還這麼年輕,您讓陛下怎麼賞你?加官進爵?”許敬宗笑眯眯地問道。
司馬洛連忙搖了搖頭道:“還是算了,我覺著侯爺這個爵位還是挺好的,不大不,不顯山不露水的,大事輪不上,事不用做,沒事教教書,多好啊。”
“哈哈,侯爺現在真是越來越會做官了,既然侯爺不想升官,那就不妨自汙,這也是剛剛立下大功的武將們的常用手法,侯爺不妨學學,而楊政道正好是個好機會。”許敬宗笑著解釋道。
看著旁邊聽得目瞪口呆的程處默、辻渃、蘇定方三人,司馬洛就氣不打一處來,罵道:“好好看看,都學著點,這才是做官的本事。”
蘇定方、辻渃三人連忙拱手向許敬宗拱手請教,而程處默則不屑撇了撇嘴道:“溜須拍馬之術,不學也罷,好男兒自當馬上封侯……”
還不待程處默完,便被司馬洛一巴掌給拍了回去,司馬洛怒罵道:“臭子,你老程家就靠你來支撐門戶呢,你哪來的勇氣在這大言不慚啊?你爹為了你,年過五十還到處征戰,一雙腿一到冬就疼得沒有知覺,你不知道麼?”
對於程處默這家夥,司馬洛是真的非常無語,也不知道程妖精是怎麼生出這麼一個外粗內細的兒子的?平常看起來毫不在乎,一副武人脾性,但其實內心就是一個愛鑽牛角尖,正義感爆棚的憤青。
挨了打的程處默立刻閉嘴,自己端著碗跑到了一旁。
這時蘇泉過來了,因為蕭後的身份特殊,也沒帶什麼侍女,所以這一路上都是蘇泉這個內侍來伺候她,反正蕭後當了這麼多年皇後,也習慣使喚內侍了。
對於自己要伺候前朝皇後,蘇泉也沒有意見,因為前朝皇後雖不如本朝皇後值錢,但她也代表著皇權,皇權不可欺。
蘇泉來到司馬洛身邊道:“安德侯,蕭娘娘有請。”
司馬洛點了點頭,便跟著蘇泉進去了,隻不過為了以證清白,司馬洛沒把門關上。
司馬洛對著蕭後行了一禮道:“司馬洛參見蕭娘娘。”
蕭後笑道:“安德侯少年英才,老婦早有耳聞,據恪就是拜在你的門下?”
“啟稟蕭娘娘,李恪正是在下的師弟。”司馬洛很恭敬地道
“你師父何人?老婦也算是見多識廣,也許可能認識呢?”蕭後好奇的問道。
“在下的師父叫司馬百度,世居在少華山,未曾出世。”
蕭後陷入了回憶中,過了一會才緩過來,神色難明地道:“安德侯,也許老婦與你師父還真有一麵之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