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點?你修行的《虛祖經》遠比我的《九重神空》要玄妙,當年的虛祖也是傲視一方祖的強者,為何還要我來指點?”
林蒼穹的意誌笑著道。
張偉一愣,沉吟片刻,旋即道:“人有不同,各人的領悟也有所不同,我也傳給了師兄《虛祖經》,但師兄領悟的空間又和《虛祖經》有所不同,所以想必師兄讓我來此,也正因為如此。”
“嗬嗬,看來陳墟已經發現了空間的隱秘了啊。”林蒼穹的意誌笑著道。
黑暗之中,仿佛有著一雙眼睛望向張偉,輕聲道:“那你覺得,空間是什麼呢?”
張偉一愣,旋即沉默了起來。
空間是什麼?
這還是他第一次靜下心來好好的思考這個問題,他突然發現,即便是《虛祖經》似乎也沒有相關的描述。
見張偉沉默,林蒼穹的聲音從黑暗之中傳來,“世人皆以為空間大道就是擁有掌控空間的能力,能夠切割空間,能夠坍塌空間,又或者進行空間變換……但在我看來,這些不過是空間最淺顯的運用罷了,一些強悍的帝境強者難道就不能撕裂空間了嗎?”
撕裂空間!
張偉眼中若有所思,沉吟道:“一劍斷空,一拳碎虛……其實看似空間法則能夠做到的事情,這些強者都能做到。”
“是啊,若是我的攻擊力強大到可以震碎虛空,那我還要空間大道做什麼呢?還要空間碎裂的攻擊又做什麼呢?”
林蒼穹輕聲道。
“所以前輩創造了這個石碑空間?”
“與其是創造,倒不如是領悟,世間空間無窮無盡,要想創造空間,至少不是我現階段能夠做到的,但我們卻可以利用這些空間。有形的……或者是無形的。”
有形或者無形?
張偉這一刻身軀一顫,猛然間想道什麼,道:“空間,不隻是我們眼前所看到的空間?”
“對……就比如腳下這個空間,你隻是意識進來,你又覺得這是什麼樣的空間呢?”
“意誌空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張偉這一刻懂了,他看向四周的虛無,輕聲道:“空間不止有形,還有無形,就如同內心世界,意誌空間,又或者芥子納須彌等,這才是空間的本質啊。”
“不錯,我所領悟的空間,便是你身外的九個石碑,又名《九重神空》,分別代表了我所領悟的九種不同空間。”
“第一重,有界空間。”
“第二重,無界空間。”
“第三重,思想空間。”
“第四重,須彌空間。”
“第五重,地空間。”
“第六重,混沌空間。”
……
張偉聽到林蒼穹的話,心神一震,便在這時,他所處的空間之中產生了變化,四周的虛空從有界到無界,隨後又變成了另外一個神秘的世界。
就和冰祖的內心世界一樣。
眼前的空間應該是林蒼穹開放的思想一角,虛空之中依舊貼著許多不同的情緒和記憶標簽。
“你知道這是什麼空間嗎?可看到空間之中有些什麼嗎?”
“情緒,執念還有一些古怪的性格。”
張偉如實答道,在這樣的空間之中,他依舊能看到空間中的標簽,就如同深處冰祖的內心世界一樣。
“ 你知道?”
“晚輩曾踏入冰祖的內心世界,師伯這處空間和冰祖的內心世界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冰祖?”林蒼穹突然間沉吟道:“你已經去過古寒洞了,見識過了冰祖的九曲冰陣了?”
“是的。”
“嗬嗬,意,看來真的是意,既然你去過冰祖的內心世界,那我這空間應該攔不住你。”林蒼穹笑著道。
“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第三重,思想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