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拿出打火機將煙點燃，抽了口，吞雲吐霧道，“除了萬家那對夫妻跟那個叫萬綺的女人，她還讓老石做掉了一個人，我隻知道她是G集團的職員。”
司夜爵眉頭緊皺，沒話。
而薑笙怔愣著問，“G集團的職員？是誰？”
那男人抬眼看著薑笙，“我不認識，老石不告訴我，他做事從來隻服從安排，不管蘇姐讓他去幹掉誰，他都會去，而那是我跟他去的。”
司夜爵給羅雀發了條短信，片刻，羅雀似乎查到了什麼，回複了他。
司夜爵把手機丟在桌上，“是這個女人？”
他看了眼，點頭。
薑笙拿起手機看著，這個女職員，叫楊淼？
她不是行政部的麼？
她得罪了蘇淩柔？
薑笙看向司夜爵，“你怎麼知道是她？”
司夜爵淡淡答，“她無故曠工有好些日子，要查資料，並不難。”
張淼無故曠工，她的同事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也聯係不到人，甚至她的東西都還在桌上，行政部的部長有跟羅雀反應過，恰好今聽到這個男人的話，他便有所意識。
那男人又繼續道，“老石殺了她，讓我處理屍體，我就把她屍體丟在郊外的一處林子裏，埋了。”
薑笙緊抿著唇，良久，看著他道，“你們做的這些事，就不怕報應麼？”
“我們這些人，替人賣命，身不由己，還怕什麼報應？”
男人嗬的一笑，又抽了口煙，“我承認我殺過人，我也不是什麼好人，我有朝一日也會有一個下場，但隻要這些事不要連累到我弟弟，我就算坐牢，被判死刑我也接受。”
薑笙拳頭握緊，他不是沒有心，隻不過是被迫成為亡命之徒，她看得出來他很在乎他那個弟弟，或許是血緣濃於水。
司夜爵看著他，“老石曾經是訓練營的人吧，如果我沒記錯，他應該是當初考去頭部的那一批。”
男人頓著，跟著點頭，“是的，老石身手很厲害，帶過的一些馬仔都佩服他，他忠誠於蘇姐，有信得過的人都會介紹給蘇姐，我也是其中一個。
其實我也一開始也不知道老石的身份，隻知道他在一個很厲害的組織裏待過，後來才知道他曾替司家辦事，至於他為什麼選擇跟蘇姐，我想，是因為愛慕吧。”
男人手裏的半截煙都已經冷涼，“我們的人都看得出來，老石對蘇姐唯命是從，他看蘇姐的眼神我們這些外人都瞧得出來。”
隻可惜，蘇淩柔隻拿他當賣命的屬下，否則，她也不會連跟在她身邊這麼久的老石都能滅口。
在蘇淩柔眼裏，這些人命就是一文不值。
**
街道的霓虹已經開始點綴，車子緩緩行駛在回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