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爵目光不疾不徐地從棋盤上收回,看著別處倒沒有回答。
梟觀摩著棋盤,“她要是不肯原諒你,就不會耗這麼多血來救你,我看得出來,她從未對你割舍放下過。”
司夜爵與他四目相對,唇緊抿。
那道疤痕看得出都很深,她從未割舍放下過,但他也從來沒有真正的想要放棄她。
梟指腹撚著棋子,“你當初逼她離開你不過是因為你感染了virus,你並不想因此連累到她,這我能理解你。”
著,轉頭望向窗外,“當年她母親也是不想再連累我,才離開的,她知道她自己不剩下多少時間了,不想再繼續耗著我,而我沒能及時挽救她是我這輩子的遺憾,所以我不想讓笙笙變成跟我一樣的人。”
司夜爵從書房走了出來,而薑笙恰巧也出現在走廊上,她怔了怔,笑容明媚地走上前,“喲,難得爵爺親自過來啊。”
他笑,“我當然得過來跟梟通報一下,把我老婆帶回家。”
薑笙兩手揣著口袋:“我外公的葬禮都還沒舉辦呢。”
司夜爵指腹撫過她麵頰,“好,那等舉辦了你外公的葬禮,我們就回去。”
“我還沒想好要不要跟你回去。”薑笙拖長尾音,一張薄唇猝不及防吻上她,迎麵襲來他溫熱的氣息。
擔心害怕被人看到,薑笙忙輕推他胸膛,分離他的唇,“司夜爵,你……”
“要不要跟我回去,可由不得你拒絕。”他輕笑,指尖撩過她落在身前的青絲,“結婚證都還在呢。”
“可我們分居三年。”薑笙豎起三根手指在他眼前。
“現在我們重歸於好在s國,我們有段時間都還住在一起。”司夜爵走近她,眉眼蕩著笑意,“我又沒出軌,又沒家暴,我不離婚,法院還能強行拆散我們?”
薑笙咋舌。
明顯是敗下陣來。
她不是真的想要拿離婚事,隻是就這麼輕易原諒他了,她總覺得打臉,沒麵子。
反正他都恢複了,健健康康的,折騰他一下,也不會掉塊肉。
瞧見薑笙賭氣的嬌憨模樣,司夜爵湊到她跟前,貼在她耳畔,“今晚我住下。”
罷,他自顧自地朝她房間走去,薑笙猛地回過神,跑去拽拉著他,“司夜爵,你休想!”
剛踏入房間,司夜爵將她摟入懷中,反手將房間門反鎖,把她抵在牆根激吻著她,“真不想我住下?”
薑笙喪失了神智,與他若即若離,患病期間的司夜爵明顯收了力,張弛有度,但現在的他恢複後,簡直就是一座爆發的火山,沉澱許久的欲望傳通過體溫和脈搏傳遞,驚心動魄。
眉骨的汗珠沿著他的眉峰滾落,燒灼她肩窩,噴在她脖頸上的呼吸纏繞著她,他再問,“笙笙,不留下我麼?”
薑笙對上他的眼眸,誘人深陷。
司夜爵抱著薑笙走到浴室,此刻的薑笙在他眼裏,就有著千萬種嬌豔純情。
把她放下後,薑笙推著他肩臂,嘶啞道,“你出去,我自己來。”
他眯著眼笑,“還有力氣麼?”
薑笙鼻息哼著,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