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連他自己都出乎意料,竟然會不經大腦的出口,完全不在他的意識控製下。
薑笙撫摸他臉頰,“被你發現了。”
司夜爵握住她手腕,讓她溫柔的掌心貼著自己,“我…是不是以前也過這樣的話?”
她巴眨著眼,“司夜爵,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司夜爵挑眉,聽她。
“一個糖,它在北極走著走著,它覺得好冷,於是它…”
“變成冰糖了?”司夜爵下巴摩挲著她掌心,眼尾漾著笑意。
薑笙抽回手,“一顆卷心菜,邊走邊脫衣服…”
司夜爵不慌不忙接話,“最後它沒了。”
她皺眉,“你想起來了?”
他吻著她,“這些冷笑話,我高中的時候就接觸過了。”
薑笙:“……”
那當初的司夜爵怎麼就沒那麼機靈呢?
也對,他現在是十七歲的記憶,貼近高中時的記憶他當然記得。
薑笙腳心落地,直挺挺站著,“不好玩。”
司夜爵反手將她攬入懷中,耳鬢廝磨,“笙笙以前該不會也對我過這些冷笑話吧?”
她沉悶嗯了聲。
他轉過她身,讓她直麵自己,“有點印象。”
司夜爵指尖點著她鼻尖,“過來找我是想我了嗎?”
薑笙別過臉,“現在不想了。”
他低啞笑了聲。
羅雀敲門,薑笙輕輕搪開他身,羅雀走進來時怔了怔,“薑姐,您在呢?”
薑笙狡黠一笑,“爵爺今晚的應酬他去了。”
司夜爵捏住她臉頰,又氣又無奈,“有你這麼坑老公的?”
薑笙笑容明媚,“沒關係,你去吧。”她湊近他,“早點回來,晚上我在家等你洗——鴛鴦浴。”
司夜爵鬆了鬆領帶,對羅雀,“應酬不去,就我今晚在家陪老婆洗鴛鴦浴。”
羅雀,“……”
到了晚上,薑笙徹底後悔在白的那些話,水色光影倒映在花板上,浴室霧蒙蒙的,直到餘溫褪散,畫麵才漸漸清晰。
她靠在司夜爵心跳鼓動起伏的胸懷,他身上鹹濕汗珠夾狹著沐浴後的清香,如一道光流動,“真不去應酬了啊?”
他撩起她濕噠噠的青絲,攏到她身後,“本來就不想去,比起應酬,陪老婆不是更重要?”
薑笙被逗笑,起身裹上浴巾,拿起風筒走到水池台前吹著。
司夜爵走到她身後將風筒拿過手裏,替她一寸寸吹幹發梢,柔順發絲從他指縫一絲絲滑過,“以後我給笙笙吹頭發。”
薑笙望著鏡子裏專注給她吹頭發的男人,“司夜爵,有件事…”
司夜爵關了吹風筒,垂眸看她,“嗯?”
薑笙轉過身,仰麵望著他沒話,一雙能滴出水來的迷離汪眸裏有他能看穿的暗示,他眯目,“有事找我?”
薑笙眨眼。
他戳了戳她臉蛋,“有什麼事用得著跟我繞這麼大圈子,我還以為你純粹隻是想洗鴛鴦浴。”
薑笙別開他的手,“鴛鴦浴是我開玩笑的!”
他挑眉,“那不都洗了?”
薑笙不跟他拐彎抹角了,之所以前麵沒,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而已,畢竟那個人跟他母親有點關係。
“安東臨先生曾是你媽媽的經紀人吧?”
司夜爵嘴角笑意稍稍斂住,眼底微不可查的沉下,他淡淡嗯,“怎麼問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