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甜心火燒(1 / 2)

原來裴懼臉上泥濘與衣服的臭氣在泡在河裏的時候,都被河水衝去了。

裴懼正不知如何解釋自己拿劍對著絕色佳人呢,見佳人說自己是瘋子然後就走了。忙喊道“仙子,我不是瘋子。都是誤會啊,誤會。”便追了上去。

那少女回身皺眉說道“這位公子追著我做什麼?”

此時裴懼已經回過神,清了清喉嚨,正色說道“仙子受驚了,小子河南府裴懼,深夜驚擾仙子萬分不該。此中卻有一番隱事,還請仙子原諒則個。”

那少女見此時裴懼說話有禮,眉頭這才平緩,卻神色冰冷淡漠,宛若冰雪。說道“是小女子驚擾了公子清夢,隻是舍弟離家,尋到此處不見蹤影,隻是想問問公子可曾見過一個十一二歲少年牽著一匹白馬?”

裴懼一呆,這絕美少女口中的舍弟,不正是把自己丟到河裏的小鬼麼?裴懼心裏氣惱,哪裏願意在佳人麵前說出自己的糗事。隻好說道“沒見過,沒見過。”

那少女一拱手說道“公子萬福,就此別過。”轉身走了。

裴懼心道“世上有如此佳人,若連個姓名都問不道,豈不是白活在世上了。”想到這裏,心生一計便追了上去,問道“仙子可是尋令弟許久了,不如與裴某說說令弟相貌,裴某也好幫仙子留意留意。”

那少女見裴懼雖然穿的破爛不堪似個叫花子一般,長得確實俊美異常,想來是個落難的富家子卻也不像壞人。便說道“多謝公子了,舍弟今年十一歲大概有公子肩膀那麼高,長得稱得上俊俏,卻及不上公子的俊美,喜白衣,有一白馬相伴。”

裴懼早知道那小鬼長什麼樣了,此時詳裝仔細聽著少女的言語,神色鄭重說道“裴某記住了,隻是如果見到令弟不知怎麼聯絡仙子?”

那少女猶豫一下從袖兜裏取出一隻短香,遞給裴懼說道“不論何時何地,公子隻需點燃此香,小女子必派人前往公子處。”

裴懼連忙收起短香,問道“不知仙子芳名,如何稱呼。”

絕色女子輕輕施了一福說道“小女子姓花,稱不上仙子,名字不便相告,公子原諒則個,今日小女子急著尋舍弟,不便公子暢聊,再會。”說罷,白影一閃已經不見了蹤影。

隻是不知絕色女子是感覺到裴懼似乎不懷好意,還是尋人真的著急不願意理睬裴懼了。

裴懼聞著那女子留下的淡淡香氣,喟然長歎“世上竟有如此絕色美人,還是那小鬼的姐姐,裴懼啊裴懼,這仇你還怎麼報。”想到這裏不自覺的把這花姓女子與玉蒙楚做了對比。確實比玉蒙楚美了三分,隻是少了些韻味,沒法打分。裴懼又是一歎卻是無法,回到火堆旁邊,剛剛睡覺的地方,餘溫尚在,可人卻怎麼也睡不著了,恨不得此時便燃了短香再見那白衣女子一麵。

四月春深,日光照在大地上,一切顯得暖洋洋的,那冬日的風早已不知道吹到了何處,再也見不到了蹤影。裴懼白日裏好不容易混進了杭州城,才知道劉光世早已開拔到了衢洲,沒辦法,偷換了身行頭,離了杭州又奔著衢州而去。兩地相距五百裏路若是輕功絕頂晝夜而行兩日光景也就到了,若是馬匹夠換,三四日光景也能到。可惜裴懼兩樣都沒有。隻好一步一個腳印的乖乖步量。

此時裴懼念叨著要是出來時帶些銀兩就好了。這日行至一個小城,以裴懼此時身手,偷一兩個錢袋想來不難,不過裴懼卻拉不下臉。隻好想著去城外哪裏打些野味,祭一祭受了苦的五髒廟。

走著走著走到了市集,看到一個擔著扁擔的小販在那叫賣“甜心火燒,正宗河南府甜心火燒。”裴懼上前問道“這火燒怎麼賣。”那小販說道“三文錢一個,五文錢兩個。公子要不要嚐一嚐,正宗河南府甜心火燒,如假包換。”裴懼想著那日從軍,吃的火燒,何等好吃。此時肚子咕嚕咕嚕直叫。那小販又說道“公子,來一個嚐嚐吧。”裴懼摸了摸比臉還幹淨的兜,咽了口唾沫說道“不了,不了,剛吃完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