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曲卿鸞起了個大早,洗漱完閑來沒事,便借用了這空曠的院子練練拳腳。
平日在魔族,隻要影二得空,都會拉著她練上兩場,現在他不在身邊,便隻能自己練來過過癮。
柳清歡縮在角落,抱著自己羸弱的身體瞧著院中生龍活虎的女人又羨慕又嫉妒。
她的身體孱弱得一陣風都能刮跑,一不心走哪兒磕了都能斷了骨頭,平日裏行動都是心翼翼的,哪兒能像曲卿鸞這樣跑跳自如。
也正是因為這副脆弱不堪的身體,墨宸君才遲遲不敢碰她。
她憎恨自己這幅不堪風雨的身軀,就是因為這個,她才無法成為宸君真正意義上的女人,才會給那個賤人製造了機會!
倘若自己也能擁有一副健康的身體,哪裏需要這般患得患失!
越想越來氣,腰間的法器感應到主人的氣息微微發光。
“清歡,這麼早在這裏作甚?”
正待她想要趁著曲卿鸞不注意對她動手時,墨宸君的突然出現,打斷了她的動作。
已捏好的咒法靈訣瞬間撤下,一轉身,便見著墨宸君拿了件披風向她走來。
“清晨氣冷,莫要著涼。”
將披風裹在她身上,墨宸君的關心讓柳清歡倍感歡喜。
她就是喜歡被他關心的感覺。
“有你在,我怎會著涼。”她笑著往他身上靠,卻見他的視線並未在她身上停留,而是轉向了院中練武的人。
一招一式,行雲流水。
看著曲卿鸞如此流暢的拳腳功夫,墨宸君欣慰又自豪。
她的身法,一大半都是他親自教的。
如今,她這一身武藝已經出神入化,便是自己上陣,她也不會落了下風。
眼瞧著她如此出色,墨宸君頗有種為人師表的見著徒弟出師的成就感。
可惡…
眼見著專屬於自己的關注被曲卿鸞搶走,柳清歡自是憤懣不悅的。
為了將墨宸君的注意力搶回來,她身體一軟,作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往墨宸君懷裏倒去。
“宸君,我好像,心疾又犯了。”
她蹙著眉頭,氣息奄奄地捂住胸口。
墨宸君臉色微變,視線從曲卿鸞身上收回,將她打橫抱起,快步回了屋。
“……”
院中的曲卿鸞停了動作,麵向方才二人站的地方頓了片刻,苦澀,再次於心頭蔓延開來。
從剛才她就知道,他們在那兒看著自己。
因為隔了些距離,加上耳邊都是拳腳擦著空氣的聲音,所以她並未聽清他們了什麼。
不過她猜,應該是些情濃蜜意的話吧,畢竟,柳姑娘是尊主放在心尖的人,自是不會像對自己一樣,隻是些任務上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