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降龍一怔,臉上笑容刹那間沒了,‘陰’沉沉的道:“好!你厲害,秦爺這次我栽在你手裏了。咱們下次再好好算賬。”
葉寒沒搭理他,轉頭望著曹蒹葭,問道:“輸的服不服?”
曹蒹葭神‘色’黯然,不過一個從未輸過自大高傲的變態的‘女’人,縱使明知道輸了,也會堅持到最後一步。就好像是下棋一樣,就算隻剩下一個小卒,還妄想著能一步一步拱過河推到老將。
她說:“老不死雖然死了,許半仙可還沒死。況且秦爺的身份在這,你就不敢殺他,你殺不了他,我就立於不敗之地。”
葉寒冷哼一聲,淡淡的望了秦降龍一眼,仿佛是自言自語,這一句話卻讓秦降龍心裏驚恐擔心。他說:“我不殺他,不過有人會替我殺他的。”
林海六環有一座小山,占地二十畝,隻有一戶人家,主人是傳說中一個叫老不死的女人,老不死權大勢大,隻手遮天。二十畝地被她建造成高爾夫球場,青山綠水,風景秀美。
這是林海裏兩千萬社會底層辛苦打拚的**絲們眾所周知的,隻是我們這些窮**絲永遠隻能看到表麵上擺著的東西,我們不知道背地裏其實已經風雲變幻,換了幾個朝更了幾個代了。
老不死的宮殿徹底毀了,毀在一個半年前還住在城中村樓頂鐵皮房,並且為幾塊錢房租發愁的年輕人手裏。
莫欺少年窮!
小山背後有一個五六米方圓的清潭,假山怪石,裏麵養著金魚烏龜,清潭上架著一座小拱橋,木質,看起來自然樸實。這麼一處美景坐落在高爾夫球場上,很美。
葉寒站在拱橋上,望著山頂原本已經被石頭拆的七零八落的廢墟燃氣熊熊的火焰。他眯著眼睛,沒說話,就那麼安靜的站著。
李鐵柱跑過來,說:“葉,都處理好了。趙破虜和商雀去追殺許半仙,讓我護著你先走。”
良久,葉寒歎了口氣,問:“死了多少人?”
“一十六個,老不死死了,他身邊的六指和小虎逃掉了。許半仙身邊的刀組隻剩下刀二和刀四,在趙破虜特別招呼下,秦降龍手下十二大高手全軍覆沒。”
葉寒問:“屍體呢?”
李鐵柱說:“一把火全燒了,草地上的血跡用水衝過,已經滲到地下。”
葉寒點了點頭,說:“跟趙破虜哥和商雀打電話,讓他們回來吧。狡兔有窟,許半仙這種平時低調的連身份都不願意泄漏,整天躲在青雲巷裏幫人算命看相的人更加這樣。他既然逃掉了,就沒可能再找到。不過他也活不長的,不用我們動手,會有人殺他。”
李鐵柱微微皺起眉頭,猶豫半響說:“葉,許半仙沒受傷,身邊有一個抱著黑貓的女孩護著他,這些天他和秦降龍曹蒹葭來往密切,後台又很硬。錯過今天這機會,再殺他就不容易了。”
“如果沒人殺他,那就是他不該死。李鐵柱哥,你帶著人先走,我要在這等個人。”葉寒笑了笑,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接通後響了兩聲卻掛斷了。
李鐵柱說:“葉,我帶幾個兄弟在暗處藏著吧,否則萬一你出了差池,趙破虜和商雀肯定會殺了我的。”
葉寒笑了笑,搖著手裏的電話說:“放心,我有分寸的。剛才撥的這通電話可是保命符,你回去讓趙破虜哥商雀暗中盯著曹蒹葭的舉動,這妖女吃了憋,不會認輸的,這兩天肯定會有陰謀詭計。”
李鐵柱很認真的想了想,最終點頭離開。
他心裏清楚,秦降龍不是省油的燈,許半仙也是狡詐的老狐狸,曹蒹葭更加是全身是刺不能招惹。這幾個人今天吃了大虧,無論哪個都不可能善罷甘休,如果誰逃到半上想著不忿,非要撒出心裏那口氣,然後殺個回馬槍帶人回來,葉寒就徹底完了。就算有九條命都逃不了死一條。
不過他沒來由的並且打心眼裏相信葉寒。一個沒有後台沒有背景沒有權勢錢財的小人物,能一步一步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並且在林海四位爺和曹蒹葭的算計下依舊能活蹦亂跳活的瀟灑,甚至不吭不響不動聲色的就把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樣一個年輕人,絕對有著常人無法揣測智慧,甚至心裏藏著活了一輩的老狐狸都無法望其項背的城府和心機。
智商是一種力量,就如曹蒹葭,手無縛雞之力,拎不起刀,拿不起槍,卻依舊讓所有老一輩為之側目,讓所有大紈絝二世祖懼怕惶恐,甚至讓國安部那幾位大佬青眼相加。
或許葉寒的身手不不足以保自己平安,但是憑借著心裏的七竅玲瓏,腦裏的山十八彎,他一定是這世上最可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