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心裏一鬆,知道麵前這位笑的隨意的漢子心裏定然還很別扭。隨便哪個人,新婚典禮上突然出現一個視為兄弟的好朋友把媳‘婦’搶走都會別扭。不過挨這一拳,就證明不爽歸不爽,孫仁耀還絕對沒有到耿耿於懷的地步。
葉寒遞給他一支煙,自己也點上一隻,靠在洗手台上悶不吭聲的‘抽’著。
孫仁耀靠著‘門’,蹲在地上,緩緩的‘抽’了幾口才道:“曹蒹葭那妖‘女’殘害了哥十幾年。說實話啊,我不怕我家老爺子,也不怕那些國安部傳說中厲害的特工,江家的江一笑是個‘陰’險公子哥,老子對上也未必含糊。我唯一怕的人就是曹蒹葭。其實也不能說怕吧,說欽佩更恰當點。”
他豎著大拇指,由衷道:“服氣這娘們!打心眼裏服氣啊。這麼一個智商變態行事神經的‘女’人,說實話,結婚前一天我還盤算著要不要爬梯子裝作摔斷‘腿’啥的。可是在婚禮上隻看她一眼,妹的!老子就投降了!老子當時就感謝天感謝地啊,能娶到這麼一個水靈到一塌糊塗的妞,別說她不是真神經,就算是二十一三體綜合征,老子也屁顛屁顛的啊。誰知道還沒樂嗬完呢,你丫就橫空出現了!”
孫仁耀踩滅煙頭,伸出手對葉寒道:“再來一支。”
葉寒又遞給他一支,沒說話,聽他傾訴。
孫仁耀:“打臉!真的是打臉!而且是當著全林海城有頭有臉的人打!你丫真有膽子。說實話,哥心裏當時也憤怒啊,翻臉整你的心都有了。不過後來忍住了,我晚上躺在‘床’上回憶教堂裏發生的事,越想心裏就越透亮。那‘女’人注定不是我這種手下敗將能降服的,娶了她上不了她的‘床’不說,一輩子都沒可能‘挺’起‘胸’膛做男人。還是現在好,想上哪個明星就上哪個明星,玩膩了砸點錢就能雙飛三飛四飛學校裏冷‘豔’的冰雪‘女’神。曹蒹葭心裏喜歡的是你,我比她大幾歲十歲的,算是看著她長大,知道那妞愛鑽牛角尖啊,愛上你就算八頭大象都拉不回來。所以你也不用心裏覺得牽著我,過意不去。你能把林海外城拱手讓給我,就是當咱倆是兄弟。一天是兄弟,一輩子是兄弟。我家那老頭愛麵子,不過他就算不是什麼老實本分的善良人,看在他孫子的麵子上,也不可能朝你下手。得空去給他賠個禮道個歉,別招惹江家。我知道你的意思,一是怕我們不幫你,相幫也未必能幫到。二是秋老爺子那道坎不靠江家沒法過。不過與虎謀皮這事太危險,江家出了名的吃人不吐骨頭,林海外城四位爺跟他比可是小嘍囉,你可要悠著點。”
葉寒心裏感動。做兄弟能做到這個份上,已經無話可說。
他沒說話,隻是走到孫仁耀身邊,跟他肩並肩靠著廁所‘門’蹲在地上。
孫仁耀笑罵道:“我草!你個死玻璃,離老子遠點。剛搶了哥的媳‘婦’,可別想打老子的主意啊。兩個大男人躲廁所傳出去不好聽,散了吧。有困難別老是憋在心裏,那樣的話還要兄弟們有什麼用。”
葉寒點了點頭。兩人一前一後出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