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卻對這一聲葉少不介意,林可人讓他耿耿於懷二十多年,他半輩子嚐遍人情冷暖長大的,聽見別人喊他絲他會笑著坦然接受,可聽見別人喊他葉少他就真的很想罵娘。⊙小,..o
他冷冰冰的問:“你沒認錯人?”
中年人微微彎著腰道:“葉少說笑了。”
葉寒眉頭皺的更緊,擺靈風情萬種的踮著腳湊到他耳邊軟言細語介紹一番:“這人叫金演象,超自然靈異部‘門’的帶頭人。身後那位戴眼鏡留山羊胡的老頭叫白無量,另一個拄拐杖的叫黃本初,兩人都是玄學大師,聽說畫符捉鬼的本事很強。”
姓金!葉寒眉頭依舊不展,盯著金演象手背上那個知了紋身。知了,學名蟬!金蟬!他福至心靈,問道:“金先生,我認識一個‘女’孩,十三四歲,也姓金,單名一個蟬字,你認識嗎?”
金演象一愣,想不明白葉寒什麼時候和金蟬認識的,更加錯愕葉寒為什麼會忽然問這個問題。他有diǎn錯愕的diǎn了diǎn頭,回答道:“那是我家丫頭。”
“你家丫頭!好有愛啊!嗬嗬!”葉寒冷哼一聲,語氣裏竟然有diǎn眾人都無法明白的憤怒:“這麼說金先生很疼愛金蟬了。不過我聽說那孩子已經有兩年沒見到你了。”
金演象有diǎn唏噓感慨,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唉!是我不好,苦了那丫頭。這兩年我全部‘精’力忙活一件大事,實在騰不出時間去照顧她啊。”
“實在騰不出時間!”葉寒嗬嗬冷笑起來,他是動了真怒。
這位喜怒不形於‘色’,即便困在一百多米下的古墓中生死未卜時也依舊能保持鎮定冷靜的瘋子爺,這會兒情緒失控無比‘激’動。
他閉著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想讓自己淡定下來,可是腦海中盡是當初那個害羞柔弱的‘女’孩哭著喊著問冤魂:“求求你,求求你告訴我,我爸爸是不是還活著?”
那‘女’孩才十三四歲,那‘女’孩卻沒有像同齡‘女’孩圍著父母撒嬌哭鼻子,那‘女’孩拋下那個年齡最難克服的恐懼,一個人偷偷溜進火葬場偷屍體,然後自個兒煉屍油。那‘女’孩深更半夜戰戰兢兢哆哆嗦嗦的剪掉死不瞑目恐怖淒慘的紅衣‘女’人的衣領,隻為了做屍油燈的燈芯。那‘女’孩把房間窗戶封死,四周牆壁裝上鏡子整的像個棺材,自己研究出魂引鬼術。
那‘女’孩做了這麼多,隻是想知道她那位因為忙,兩年沒有回過家,兩年沒有給她打過電話,兩年沒有給她發過消息的父親是不是還活著。
忙!葉寒咬著牙,忙你麻痹啊!
又是一個林可人那樣的貨‘色’,不負責任,沒有擔當。連自己子‘女’都能不理不問的男人,壓根就是冷血無情的賤人。這種賤人,就是欠揍。
他真動手了!葉寒突兀一腳踹在金演象肚子上,罵道:“你他媽知不知道你家丫頭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住在鬼陵對麵的屋子裏?你他媽知不知道你家丫頭幾個月前差diǎn鬼上身生不如死?你******算是什麼爹?滾!別讓老子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