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滄山眼底著急,他想了想道,
“其實霽心草治療喉疾雖好,也不是沒有別的藥材能替代,我這兒都有,我去取來……”
“不用了。”
滄山搖搖頭,“多謝何四爺好意,隻是如果沒有霽心草的話,回去後就得給相爺請太醫了。”
他滿是憂慮的歎了口氣,
“也不是什麼大災大旱的年頭,京中也沒見聽到過西北有災情,怎麼就連藥材都沒了……”
像是無意間隨口一句之後,滄山就直接朝著二人拱拱手,“多謝鄭大人跟何四爺,人先回相府去了,免得再晚時宮門落鎖就請不到太醫了。”
“行,那你先回去吧,讓相爺好好保重身子。”
滄山跟鄭嶽行了一禮,又朝著何四爺點點頭後就轉身離開。
送走了滄山之後,鄭嶽的臉就有些掛不住了,忍不住直歎氣:“你好端端的怎麼就沒霽心草呢,這要是能找到幾株可就得了薄家的好了。”
他扭頭朝著何四爺道,
“你跟我老實話,是真的沒霽心草?別的地兒能不能再問問,你……”
他著著,就見何四爺臉色不對,不由停了剛才的話,
“你怎麼了?”
何四爺腦子裏嗡嗡的響,滿腦子都是剛才丞相府那人的話。
寥寥數語,卻像暮鼓晨鍾,直接將他砸的一激靈。
他朝著鄭嶽道,“姐夫,岐林已經好幾個月沒下過雨了,甚至就連那附近幾城都是。”
“那又怎麼了,沒下雨就沒下雨唄。”鄭嶽隨口道。
何四爺卻不像是鄭嶽那麼輕鬆,之前他派去那邊收買藥材的人回來時,那邊土地都幹裂了,藥材也全部死了個幹淨,那會兒他也沒多想。
可如今細想,連藥材都活不了,更何況是糧食?
何四爺也顧不得跟鄭嶽解釋,急急就朝外道:“來人!”
外間片刻後有人進來,就聽他吩咐,“派幾個人去京中那些走商和鏢局裏打聽打聽,看梁州那邊有沒有什麼異常的,還有,悄悄讓幾個人去京中那些糧商那裏看看,就借口要買米糧,看米糧價格漲沒漲。”
那人領命出去之後。
鄭嶽疑惑:“你沒事打聽這些幹什麼?”
“我現在跟你不清楚,先等他們打聽回來後再。”何四爺敷衍著道。
何家派出去的人都是何四爺的心腹,出去了沒過多久就回來了,朝著何四爺回話時隻打聽不到梁州的消息。
“我們去問過好些人,他們都沒什麼,就連常跟咱們府上打交道的那幾家也沒露什麼口風。”
何四爺道:“那米糧價格呢?”
“漲了。”
那人道,“我們派了眼生的人去了宋家和徐家,借口買糧見了他們糧行管事兒的人。”
“他們兩家的糧價都漲了近一倍了,我們的人試探著要買一大批糧食,結果宋家和徐家都異口同聲不賣。”
何四爺急聲問道:“他們怎麼的?”
那人回道:“徐家的人幾前就有人在他們那兒買了一大批糧食,他們京中沒太多的存貨,而宋家的人沒給理由,就隻超過一百石糧就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