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人,就沒將阿宴找回來?”蘇錦沅聲音著急。
滄山臉色微白:“已經找了,方圓數裏,附近城池,到處都派人去找了,可始終沒有謝大人的下落。”
薄聿年輕的臉上多了些疑惑,像是有不解,直接就問出口:“那餘將軍為什麼要困住謝大人身邊的人,還有你身上的傷……”
滄山苦笑:“五公子,您可知道現如今謝大人在梁州的聲望?”
薄聿愣了下,像是想到了什麼,目光微變。
滄山就道:“先不那些因他重得安寧的災民,就是郾城百姓,在他跟餘將軍設局,生擒了北狄之人後對他感激涕零,他被人行刺失蹤的消息要是傳出來,會下大亂。”
“而且春回傷了陛下派去的人,那郾城副守一直跟謝大人不和,強行扣押了春回他們想要問罪,餘將軍是為了保他們性命,才將人困在含山關內。”
“餘將軍剛開始壓著消息不敢外傳,隻派人私下尋人,可時間久了,謝大人失蹤的事還是傳了出來,是餘將軍暗中放我離開,讓我回京送信。”
“至於這傷……”
滄山虛弱道,“我離開含山關不久就被人截殺,他們像是想要從我這兒找什麼東西,好在那湊巧遇到有人經過,才僥幸救下了我。”
“我混在他們之中,一路躲避追蹤之人,才順利回京。”
薄膺麵色沉凝:“你謝雲宴失蹤之後,曾有人翻遍他住處,他身邊的人也丟了東西?”
滄山點點頭。
薄膺追問:“可知道是什麼東西?”
滄山遲疑了瞬,才道:“謝大人沒過,不過我隱約猜測著,應該是之前在前任隴西郡守那裏拿到的賬本。”
“我們從隴西離開前往梁州的路上,就已經遇到過好幾次刺殺,更有兩次,謝大人險些都沒了命。”
“謝大人到梁州之後不久,就曾想要派人送東西回京,隻每次還未出城就出了事情,東西也差點被人搶了,後來謝大人就歇了這心思,隻身邊所帶之物時時刻刻都有人守著。”
滄山身上本就帶著傷,這一路奔波幾乎沒有歇過腳,不過了幾句話,他聲音就有些喘了起來,慘白的臉上更是冒出冷汗,看著狀況就不大好。
薄膺道:“好了,這些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歇著。”
讓人進來扶著滄山離開,蘇錦沅在他快出房門時突然叫住了他:“滄山。”
“蕭少夫人還有什麼吩咐?”
“你你在郾城城外被人截殺時,有人救你,你才僥幸活命,那些是什麼人,也是前來京城的嗎?”
“不是。”
雖然不解她問這個幹什麼,滄山還是回道,“那些人是郾城富戶,打算往衢安方向去探親的,我們在虎踞山下的鎮子就分開了。”
蘇錦沅聽到“虎踞山”時,某個猜測越發濃烈了一些。
等滄山離開之後,薄膺才朝著蘇錦沅道:“怎麼突然問起那些人,是覺得有問題?”
蘇錦沅搖搖頭:“不是,隻是隨口一問。”
她並沒將心中猜測告訴任何人,反而帶著些愁緒看著薄膺,“相爺,您覺得那些人要找的是什麼東西,還有阿宴,行刺他的,會不會是徐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