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定親(1 / 2)

蘇錦沅“嗯”了聲。

珍珠道:“奴婢剛才聽外頭的人,六公子進宮之後,因為徐家的事情被陛下杖責,瞧著好像受了傷,不過陛下又賞了好些東西過來。”

蘇錦沅依舊隻是平靜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少夫人,您……”

珍珠仿佛想要問什麼,隻是沒問出口就先遲疑。

蘇錦沅好像沒看到她臉上的猶疑不定,隻朝著珍珠道:“他既能過來,便是無事。”

“你去跟祖母一聲,就我腿上傷口疼的厲害,這幾就不過去跟她請安了,讓他們用膳也不必等我,府中的事情就麻煩祖母和母親她們操持。”

“若有不知道的,可以去問四少夫人,她都知道。”

珍珠連忙點頭。

蘇錦沅吩咐完後,就斜靠在榻邊引枕上麵,微合著眼:“我乏了,先睡一會兒,你先下去吧。”

“是,少夫人。”

珍珠取了張薄毯過來,蓋在蘇錦沅身上,這才從房中退了出去。

等到了門外時,她眼裏才露出憂色來。

大少夫人和六公子之前關係極好,府中也是他們二人一起撐起來的。

患難時他們還曾攜手共進,怎麼如今一切好轉過來,六公子也眼見著前程似錦,大少夫人卻好像與六公子起了嫌隙。

不僅突然出言讓她攔著六公子不準入內,甚至對六公子受傷的事情也不聞不問。

“珍珠姐姐,你怎麼了?”芷蘭問道。

珍珠抿抿嘴唇:“沒什麼,你好生在這裏守著,別讓人擾了大少夫人休息,我先去錦堂院一趟,待會兒就回來。”

……

謝雲宴從玉磬堂出來之後,臉色就冷沉了下來。

夏生有些膽戰心驚的跟在他身邊,見他渾身都散發著冷意,忍不住低聲道:“公子,您沒事吧?”

謝雲宴道:“昨夜府裏可是有什麼閑言碎語?”

夏生愣了下,才明白謝雲宴指的是什麼,他本就是最早察覺到自家公子心意的,又親眼看見謝雲宴昨夜抱著蘇錦沅時頗為“出格”事情。

他連忙搖搖頭道:“沒有。”

“昨兒個夜裏事發突然,且事後您又進了宮,府裏的人都驚慌著死了人的事,且當時少夫人有傷在身,沒人對著您和少夫人多嘴嚼舌。”

謝雲宴眉峰微斂,眸中染著陰雲。

既然沒有,蘇錦沅為何會突然不見他?

謝雲宴望著不遠處枯黃的樹椏,有些不太好的預感,總覺得蘇錦沅是在故意疏遠他,而接下來幾也徹底證實了他的猜測。

蘇錦沅借口受傷,沒再去錦堂院請安,也將府裏的事情交給了霍柔,讓她幫著老夫人她們處置,而她自己則是一直留在玉磬堂裏,幾乎不曾外出。

明明同住一個府簷之下,謝雲宴愣是連著好幾都沒見過蘇錦沅的人影。

他為著徐家的事情,又要處置丹南縣主下毒一事,再加上他剛升任門下侍郎,與人交接手頭的事情,幾乎每都是早出晚歸。

以往他雖然忙碌,可隻要回來時,玉磬堂這邊總有他的飯菜,蘇錦沅也會與他談及朝中之事,替他分析處境,可如今她卻半點不過問他的事情。

每他出門時,蘇錦沅都還沒醒。

夜裏他回來時,蘇錦沅已經歇下。

謝雲宴來過玉磬堂幾次,卻都被珍珠尋了各種借口擋了回去,後來雖然見到了蘇錦沅,可她待他卻極為淡漠。

直到丹南縣主罪證確鑿被打入詔獄,又因收買翡玉毒害蕭家長媳之事,被貶為庶人,判了流刑。

他都沒跟蘇錦沅上幾句話。

兩人就好像同住一個屋簷之下,卻成了徹頭徹尾的陌生人一樣,那種疏遠淡漠,讓謝雲宴心情一日差過一日。

……

十一月過半時,京中的氣已經徹底冷了下來,枯葉落盡時,上開始飄雪。

徐家的事情卻是陷入了瓶頸,那賬冊之上的關鍵之人死了好幾個,而與熊銳元合謀受賄的,也少最關鍵的證據,徐崇山雖然還在獄中,可徐家的罪名卻遲遲都定不下來。

豫國公也過了禁足之期,回了朝堂,憑著他對慶帝的熟悉,短短半個月時間就恢複了往日榮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