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京鄉?夢京鄉!吾早該想到,你們就是暴桀留下的後手,可憐吾如此厚待劉少吾,竟然親自招了個叛逆進來,呸!”
說著,商乙還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權當破罐子破摔了。
丁肆餘不由抱以可憐,不知是嘲笑商乙,還是嘲笑劉少吾:“少吾兄,你這叛逆當成這樣,我都替你悲傷啊!”
說的劉少吾麵色通紅,跟蠶蟲一樣在地上蠕動,試圖避開丁肆餘目光。
“其實,我真的隻想問一個問題而已。”丁肆餘麵色卻突然轉冷,直視商乙,讓他不能回避:“問一個問題,其實不難吧!”
商乙畢竟是一代雄主,此時已知,劉少吾未必是叛逆,隻是已經破罐子破摔,在君臣麵前丟盡臉麵,也不在乎這點,當即冷笑道:“你想問什麼?”
人為刀俎他為魚肉,丁肆餘就想問他老娘穿不穿襪子,他也必須要答。
“一旦你取得天下,要如何對待百姓?”
丁肆餘如是問道,神色極為平淡,說話時突然抬起頭顱,看向虛空,仿佛,虛空外有誰注視著他。
商乙先是一怔,繼而鬆了一大口氣。
他就怕丁肆餘問些古古怪怪的問題,故意羞辱他,亦或故意要他丟人,嗯,比現在更丟人,好讓他再三軍麵前丟盡威嚴,趁機一刀剁了他。
能不死最好,商乙破罐子破摔也好,裝瘋扮傻也罷,隻是為了留下性命,在他看來,丁肆餘沒有殺他,必是顧及玄鳥殿外的數十萬諸侯聯軍。
縱使是大武宗,但隻一人一刀,又能殺多少人?
如今看來,丁肆餘並無為難他的意思。
嗯,商乙選擇性失憶,已經忘了丁肆餘先殺四方諸侯,後殺他四大之二愛將,已經不是為難,而是故意刁難他胖虎。
但怎麼說,問他如何對待百姓,就跟問他吃了沒一樣,身為君王,視天下為似有,這樣的問題不要太簡單。
商乙頓時恢複萬丈豪氣:“孤王興兵伐桀,乃順天應勢,所過之處,萬民歡呼,簞食壺漿,如此,你道孤王如何對待百姓?”
說到最後,商乙昂然而立,目光睥睨,端的是霸氣四射,笑傲群雄,心中不妨生出綺念:“如此,你還不納頭就拜?”
死了四方諸侯,四大之二愛將不要緊,若得一個丁肆餘,可勝他們千萬人,即便雷鷲子是他第一百義子,但畢竟,不是親生的啊,死了也不心疼,再收就是。
商乙用他自創的商易八卦算了算,誒,好像,丁肆餘與他好像有些父子之緣?
“怎麼回事?莫非吾錯過了一個億,咳咳,一個兒砸?”臉上的表情頓時豐富了起來。
丁肆餘似知道這茬,狠狠瞪著他:“原來,你並沒有想過。”
卻暗中傳了一個意思過去:“別多想,除非你想死。”
雖然有些氣憤丁肆餘的目光,但在最擅長的領域被人鄙視,如同磚家在科普欄目中被人懟了,觀眾能忍,主持人也不能忍,主持人能忍,磚家也不能忍,商乙怒極而笑,臉紅脖子粗。
“黃口小兒,孤王興兵十數年,勵精圖治,伐無道,興有道,百姓聞孤無不欣然,你一黃口孺子,也敢否認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