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殺人滅口?”
樊應心中念頭閃爍,就見幾個統領級武將轉身向丁小升撲了過來,周身燃起血紅炙焰。
“蠢貨,你們不過統領級,連雜號將軍都被戳癱了,也不掂量一下,不對,小心!”
暗道一聲不妙,強提一口氣,黑甲浸上一層金光,凝厚而不張揚,仿佛古妙前懸掛了千萬年的銅鍾,驅散了身上的死灰,猛地撞進極速領悟,下一刻,已擋在丁小升身前。
轟,轟,轟!
幾個統領級武將卻猛地炸開,氣勁凶猛,掀得虛空一陣搖晃,層層氣浪卷來,打得樊應鏗鏗震動,周身泛起一圈圈金色漣漪,他身如磐石,巋然難動。
金剛不壞功體!
而觀其功體,業已接近大成。
“真難為你了!”丁小升語氣古怪,多了一分揶揄之意。
“末將有罪!”樊應神色尷尬,周身鏗鏗震動,臉疼心更疼。
你道為何?
原來,大成的金剛不壞功體號稱非神兵難傷,即隻有神聖之上的存在才能破防,樊應的金剛不壞功體雖未大成,也接近大成,吳端與他境界相近,縱然一時得手,掌力也絕對傷害不到他,樊應就不該表露出身軀染上死灰的樣子。
這不,就露餡了?
“但忠心可嘉。”
但下一刻,丁小升的話又讓他心花怒放起來。
所謂瑕不掩瑜,樊應雖是牆頭派,於大是大非上卻認得極為清楚,更難能可貴的是對大楚朝的忠心。
一句忠心可嘉,可謂對樊應最大的肯定!
但隻憑這句話,就讓樊應投靠丁小升是不可能的。
身為一個堅定的牆頭主義者,堅持不偏不倚,不拉幫結派是基本操守,樊應最看不起的就是動不動就結黨的人。
有什麼不能好好說,一定要搞小團夥,是想一群人群毆我一個,還是讓我一人單挑你們一群啊?
“有些為難了,萬一這位殿下要我效忠怎麼辦?”縱然一時猜不準丁小升的身份,樊應也估摸了個大概,眉頭暗鎖。
“讓開吧,真男人要勇於麵對爆炸!”
下一刻,一股磅礴大力從身後推開來,樊應本能想要抵擋,可哪裏抵擋的住,柳葉似的輕飄飄飛起。
“好大的氣力!”樊應駭然。
是丁小升!
他緩緩上前,小臉嚴肅,依然不過神通境一重天的氣息,卻有一股難言的氣勢,尊貴、霸道、堂皇、崢嶸,如同一隻小龍。
打得樊應金剛不壞功體隱隱有些疼痛的衝擊才接近他身邊,就無聲湮滅,手段比起樊應又高明的幾分。
“好一個真龍之子,難怪人家能統禦天下,我隻能給人家打天下。”樊應心中震驚。
丁小升卻突然回頭發問:“夫人,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有種,蠢萌蠢萌的樣子。
“不多,最多半炷香。”張月娥說道,眼中卻帶著笑意。
“看來我要功率全開啊,隻是至今以後的麻煩怕要不少了。”丁小升說道。
“少將軍的麻煩幾時少過?”張月娥卻反問了一句。
丁小升一怔,頓時大笑:“不錯,夫人授了我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