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除此之外她還有其他準備,若是真的出現她所需要的藥物,不論如何,她一定要得到。
陪同容樂一起去的是柳白,而在此時京城最大的賭坊金玉滿堂已經開啟了賭局,第一名的角逐圍繞在三個人之間展開,而此三人就是耶宏宇,是個年過五旬的老大夫,來自塵風,醫者世家,祖上世代行醫,且醫術高超,更是在塵風被奉為禦醫之首,而他就是此次第一名最熱門的人選,押他的人尤其多。
另一位是臨天本國的一位青年大夫,名為慕風汀,卻也是臨天的醫藥大家。
第三位就是任安了,雖然她在京城名氣很盛,但是比起其他兩位世代行醫的名頭確實岔了許多,所以押任安的人很少,可以說是屈指可數,如此押了任安的華賠率就很大,但若任安贏了,賺的也多,隻是很少有人冒這個險,任安是其中一位,當然她是以其他人的名義押的自己,賭注是整個千金堂。
宗政無憂也押了任安,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宗政無憂押了,九皇子便也押了任安,容齊同樣以其他身份押了她,唯一比較意外的是傅籌也押了她,畢竟那日傅籌表現出來的並不是對她完全的相信,所以才有些意外,也許隻是朋友之誼,想不通便也就不想了。
其實容樂更加好奇的是其中的另一位大夫,江夏,此人來曆不知,過往經曆皆不知曉,隻有一個名字,但正是因為如此,才更加引的人好奇了。
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容樂兩人已經走到了杏林大會的場地,場地就選在東郊的清涼湖附近,此時正值夏季,比之其他地方,此處依山傍水,確實是個好去處。
短短幾天之間,清涼湖畔已經搭起了高台,台下滿滿的觀眾,熙熙攘攘,好似全京城的百姓都跑到了這裏。
台上是一圈觀眾席,正對著觀眾的一排是杏林中排的上名號的大夫們,據聞其中就有代表雪孤聖女前來的徒弟,以及前幾屆大會奪得頭籌者,除此之外,當然還有杏林大會的會長公孫嵐,副會長司徒昕,以及一眾長老們。
其他的位置就是各國皇親貴族的位置。而主位上除了會長和副會長,臨天皇,啟雲帝,以及塵風國太子都分別坐在上座。
這會兒大會還沒有開始,當然這些有分量的人都還沒來。
場地旁邊另設了一條通道,專供參加比試的大夫通過。容樂剛到這裏就發現不遠處站著幾位偷偷看著她這裏,都是之前在千金堂挑釁的幾個熟人,這是怕她不來?
容樂無所謂的笑了笑,向通道旁守著的弟子遞上帖子。
容樂做男裝打扮,本就相貌俊逸,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長袍,腰間是同色係銀絲花紋腰帶,腰帶上別了一個桃花色刺繡香囊,腳踏月白銀紋飛雲靴,一頭烏發玉冠束起,看著真是飄逸若仙。
身後跟著相貌同樣清俊的柳白,手中拎著一個藥箱般的物什,每個大夫都可以帶一個弟子幫忙,準備參賽的事物,但是不能上場參加比賽,所以並不奇怪。
隻是參見杏林大會之人也不乏年幼,但是像容樂這般相貌如此出眾的還真沒有,直至容樂帶著柳白走遠了,門口的兩位弟子還在討論剛剛過去的猶如神人一般的究竟是哪個傳聞中的人物,因為他們都是第一次在這裏驗收請柬,這時剛好路過了一個京城本地的觀眾,聽到兩人的討論,笑著上前道,“這你們都不知道,這可是任小神醫呢”。
兩人對視了一眼,任小神醫?忽然腦中一亮,難道這位就是最近風頭正盛的任安大夫,這件事情可是在杏林大會中傳的沸沸揚揚,他們當然也知曉,隻是這位任安大夫看著並不像傳聞中飛揚跋扈、驕傲自大之人,反而有些沉靜溫和通透,一時之間兩個弟子心中對於那個傳言不禁產生了幾分懷疑。
容樂進去之後就有弟子領著她去了準備的場地,臨時搭建的棚子,此時裏麵已經有許多人了,熙熙攘攘熱熱鬧鬧,容樂帶著柳白尋了一處靠邊人少的位置,稍作休息。
順便觀察一下這些參加比賽的大夫,都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容樂雖然自信,但不狂妄,每一件事情都會認真對待。
而在容樂觀察別人的時候,也有幾位大夫在偷偷觀察著她,主要還是她的容貌太過耀眼了,就如門口的弟子一樣,都在偷偷猜測容樂的身份。
其中就有一位黑衣少年,看著年齡二十左右,相貌俊逸,但是與容樂不同,此人身上的氣息極淡,若是不容樂注意到他的打量,也不會發現身邊坐了這麼一個人。
而容樂看過去的視線剛好與少年打量的目光相接,這情況就跟偷窺被抓到一樣,本應是尷尬的場景,那少年卻對著容樂露出一個清澈的笑容,幹淨清透又坦坦蕩蕩,讓人生不出譴責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