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齊就勢直接坐在了容樂身邊,對於容樂的努力他都看著眼裏,他想要告訴她不必這麼辛苦,但是他也清楚容樂的性子,而他的內心確實不甘,所以最後他隻能輕撫女子的發頂,微笑著道,“容兒,辛苦了”。
此時江夏也看了過來,容樂向他介紹道,“這是我的兄長”,又指著江夏給容齊介紹,“齊哥哥,這是我在杏林大會結識的朋友”。
親疏立見。
如果可以的華容齊並不想成為她口中的兄長,他更想堂堂正正的站在她的身邊,心中雖然這般想,臉上卻不動聲色,對著江夏點點頭。
江夏雖然不通世事,但是常年在山野生活的經曆也導致他對於情緒比較敏感,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任安對這位兄長的重視,即便他是她口中的朋友。
任安在看向這位麵容普通的兄長時眼中像是突然盛滿了星星,滿心滿眼都是那個人,江夏心中突然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情緒,不知該怎麼描述,但是他很想成為那個被她專注的注視著的人,未經世事的江夏還不知道這種情緒就叫做羨慕,卻不影響他在心中立下誓言,定要成為這樣一個人。
容樂沒有注意到江夏的表情,而這一切卻被旁邊的容齊看的清清楚楚,由於從小的經曆,以及他的身份,對於情緒同樣很敏感的容齊幾乎瞬間就清楚了江夏的想法,看了眼麵前毫不知情的容樂,心下暗生警惕。
隻是對於容樂他並不想幹涉太多,因為他的容兒足夠優秀,值得這世上最好的東西,雖然他給不了太多,但是他會拚盡所有來守護麵前女子的笑顏。
隨著時間的推移,賞藥環節即將結束,也就代表著今次的杏林大比落下了帷幕。
容樂沒有得到自己需要的藥,但是並不氣餒,離開之前杏林大會的會長公孫嵐邀她一敘,容樂達到地方時參加這次大比的幾位長老以及兩位會長都已在屋中等候,除此之外還有幾個生麵孔坐在其中。
而場中唯一空著的地方就是右上首與司徒昕相對的位置,還未待容樂說什麼,幾位長老紛紛道,“任大夫,快上座”。
容樂想了想還是上前坐了,“不知會長邀我前來所為何事?”容樂問道。
“任大夫,之前提過的要教授大家煉藥,不知任大夫是如何安排的?”會長沒有說話,而是坐在他身邊的副會長說的。
話一落,屋中的其他大夫們紛紛看向任安,會長如是,他的表情已經代表了他的想法,這件事情不僅僅是關乎與杏林界的發展,對於他們每一個大夫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
關於此事容樂在參加比試的時候心中便隱隱有了一個想法,而現在時機剛好,容樂看向會長道,“公孫會長,我也正有此意,隻是我一人精力有限,平日還需操持千金堂,不若就由會長挑選十人於製藥一途擅長的大夫,由我親自傳授,之後這十位大夫再將此法傳授與他人,如此可好?”
眾人一聽,都覺得任安此法甚好,隻是他們還有一些其他憂慮,會長首先開口問道,“不知任安大夫對於要挑選的十人都有什麼要求?”
其他大夫也紛紛緊張的看向任安。
容樂想了想,道,“我希望挑選出的十人不論出生,隻要人品上佳,與製藥一途有天賦的大夫都可以”,這是因為容樂忽然想起這個時代的等級觀念提出來的,雖然她並未想過要將上一世人人平等的思想在這個時代發揚光大。
“如此甚好”,公孫嵐道,作為大夫總會比其他人多出一些悲天憫人的思想,因為他們學醫的第一課便是治病救人不論貴賤,隻是後來,經曆的多了,初心也就變了,任安的這個要求不禁讓許多人回憶起了他們學醫的初衷。
下首坐著的幾位大夫也露出了幾分笑容,原本他們以為自己沒有半點機會了。
沒有注意到現場突然轉變的氣氛,任安還在想一些此次教學的細節,接著又道,“為了更加有效的展開此次學習,以及甄選的公平公正,公孫會長如果可以的話,可以適當擴大選擇的範圍,我會在此前出題,半個月為限,完成題目便可”。
“可以,任大夫若是還需要什麼盡管提”,公孫嵐大手一揮,答應了容樂的要求。
其他大夫也很滿意,任安這樣做對於所有大夫來說都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