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我無憂”,宗政無憂再次道,
想想自己一會兒的要求,叫一聲好像也不虧,容樂也不再扭捏,爽朗道,“無憂”,此時兩人已經對坐在乘風榭中的小幾旁。
沒有注意宗政無憂聽到轉而變的溫柔的神情,容樂道出自己的要求,“三日後會有人去無影樓買一份消息,在下希望到時候這份消息的答案可以是天仇門”。
“你怎認為無影樓一定會聽本王的話?”宗政無憂帶著幾分戲謔道,眼底卻暗含精光。
這個要求提出了容樂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平靜道,“在下不知,傳聞離王殿下無所不能,這隻是在下提出的補償,離王殿下答不答應尚可”。
最終宗政無憂還是答應了容樂的要求,隻是最後又加了一句,“以後喚我無憂”,這是第三次,宗政無憂甚至不知,麵對此人,自己何來如此多的耐心。
話已說完,容樂再次提出告辭,宗政無憂沒有強留。
一晃數日過去,與杏林大會相約的半月之期將近,容樂回到千金堂,已有人在等候,見到容樂,那人恭敬道,“安長老,會長派我前來,是跟您確認一下兩日之後選拔的時間。地點已經訂好,就在西郊的天宇行宮,不知您覺得是否合適?”
“哦?為何會在天宇行宮?”容樂狀似好奇的問道。據她所知杏林大會在臨天京城也是有分會點的。
“因為啟雲陛下對這次比試很感興趣,除此之外還有塵風的王子,臨天的陛下,離王,衛國大將軍,章禦史等都會參加此次比試,啟雲陛下熱情好客,所以便將地點定在了天宇行宮”,派來的弟子仔細的為容樂解惑,隱隱還有些激動,如果容樂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小弟子眼中滿溢而出的崇拜之情。
自那日杏林大比之後,杏林大會中的許多弟子都將任安視為人生的偶像,以能與偶像說上話而自豪,這個小弟子也是經過重重拚殺才能贏得這個與偶像說話的機會,自然萬分激動,自接到這個任務他心中就已經構思好了回去與那幫小弟子炫耀的藍圖。
卻不知她的偶像此時已神遊天外,她原本隻是讓齊哥哥主動邀請杏林大會的長老將這次比試定在天宇行宮,至於其他人她自有辦法請他們過去,到沒想到齊哥哥猜到了她之後的計劃,將這一切都辦好了,想到這裏容樂嘴角不自覺的彎了彎。
“好,那就麻煩你幫我帶話,多謝會長大人思慮周全,任安聽憑會長大人安排”,容樂客氣的道。
離開千金堂走在路上的小弟子腦中滿滿都是偶像的光環,安長老真是年少有為,卻又謙遜恭謹,真是我輩學習的楷模。
兩位會長收到答複,連忙招來其他幾位長老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最後將時間定在了兩日的申時,如此決定也是考慮的幾位觀眾的方便,以及不與午飯的時間衝突,還真是接地氣的很。
日漸黃昏,千金堂已經準備關門,不料竟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容樂被匆匆忙忙叫到了大堂,隻見滿身是血的項影帶著早已昏迷不醒的傅籌闖了進來。
容樂當即吩咐道,“柳白,關門”,隨後又吩咐人將傅籌和項影兩人抬進了內室,準備熱水,燒酒等工具。項影在到達千金堂的時候就已經暈過去了,容樂探了探,應該是精疲力竭所致,身上的傷也隻是些皮外傷,不是很嚴重,容樂吩咐人先給他處理一下。
相比較來說傅籌的傷勢更加嚴重,應該說他現在能夠活著都是個奇跡。傅籌身上的衣服幾乎是從血水裏浸出來的,容樂抬手欲解傅籌的衣服,剛好柳白過來,原本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咽下了到嘴的話。
即便是身負如此嚴重的傷勢,虛弱至此,在容樂抬手時傅籌還是拚著最後的意識製住了她,隻是力道弱的可以,容樂看到他強製掙紮著就要睜開眼睛,眼中澀澀,忍不住溫聲道,“傅籌,我是任安,正在為你治傷”。
隨著話落,傅籌漸漸平靜下來,意識也再度陷入昏迷。
容樂邊解他的衣服,心中亂亂的想著傅籌到底是經曆了多少折磨,才會成為如今這個樣子,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傅鸞。
衣服已經解好,傅籌身上可見遍體的傷勢,以及後背上深可見骨、鮮血淋漓的椎骨之印,容樂拿起旁邊準備的紗布盡量輕柔的為其清理身上的傷口,上藥止血,僅這些就弄了兩個時辰。
而在為其處理傷口的過程中容樂清楚的看到傅籌腰側為毀胎記刮肉留下的創口,她一定要想辦法讓他與宗政無憂盡早相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