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子今日出去就是相看地方的?”蕭煞問道。
“然也不然”,容樂笑了笑,道,“暗三已經探了密道,那條密道直通城外的楓林深處”。
所以他們今日出城賞了景,蕭煞頓時反應過來,隻是心中有些暗惱,真是越來越沒用了,就連這都沒注意到,蕭煞越來越覺得主子心思莫測了,若是主子不說,他定然什麼都不知道,心中暗下注意,以後一定要警醒一些。
“主子今日可曾看好地方?”想起要開千金堂的事情,蕭煞問道。
“尚可”,容樂眯了眯眼,又道,“今晚準備一下,我要夜探楓林,你們守在這裏,暗三隨我一起”。
蕭煞原想說讓暗衛去就行了,可一看主子的神色,再想起主子超凡的功力,一句話就這樣卡在了嗓子眼,最終隻道,“是”。
夜半時分,容樂換好夜行衣,喚了暗三一起,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公主府中。
此時已是深夜,城中之人基本都已經陷入沉睡之中,隻有幾個打更的人還在城中遊蕩,城門口的士兵也有些昏昏欲睡,誰也沒有注意到,暗夜之中有兩個黑色的身影像海燕一樣輕巧的飛過巍峨的城牆,落在城外。
兩人按照白天的記憶一路向東往楓林的而去,楓林的深處有一間尼姑庵—清月庵。因為正在楓林之中,遊客繁多,香火也十分旺盛,容樂白日就見過這清月庵。
誰也不知道,這座香火旺盛的清月庵之中暗藏著驚天的秘密,這都是暗三探來的。
兩人一起進了清月庵,在暗三的帶領下,借著夜色的掩飾,兩人很快到了清月庵的主殿,一座端莊的佛像立在其中,看著天下芸芸眾生,既慈悲又憐愛。
大殿之中點著昏黃的燭火,有兩個小尼姑守在佛前,本來規整的坐姿已經歪倒,頭靠著佛前的案上,已是睡著。
兩人輕輕的進入殿中,沿著牆邊的黑暗角落小心的繞道佛像身後,大佛極大,佛像身後幾乎看不見光亮,卻不會對二人產生影響,隻見暗三走到佛像旁邊,仔細摸索片刻,眼中一亮,用力一按,佛像身後的地磚處竟生生裂開一道口子,直通地下,隱隱有動靜從其中傳來。
原來佛殿之中暗藏機關,密室就藏在佛殿之下。
容樂當先縱身躍了下去,暗三緊隨其後,隨著兩人進入,頭頂的地磚輕輕的關上了。
地下先是一片黑暗,走了一刻鍾,終於有光線傳來,門口的守衛已經趴在桌子上沉睡,容樂輕輕走過去,在幾人頸後,這下就算有什麼動靜,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了。
往前走,是一個監牢,牢中寥寥關了幾個人,見到容樂兩人也不驚慌,更多的是一種無視。
容樂竟在其中看到了一副熟悉的麵孔,正是容樂之前在北夷杏林大會據點見到的辛陽,他怎麼會在這兒,杏林大會的分會長被抓起來這麼大的事情定會鬧出些動靜,但是容樂從未聽聞。
容樂仔細觀察這位辛陽,很快就發現了端倪。
此人早就注意到了容樂的視線,卻始終神態平和,似乎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影響到他,一派安然從容。
之前在分會點見到那位辛陽會長的時候,給容樂的第一個印象就是浮躁不安,以及暗一傳回的消息,那樣一個驕奢淫逸,易怒易躁的人絕不可能有這樣的氣質的,且此人不認識她。
那就隻能是這兩人根本不是同一人,那麼,容樂忽然開口,“辛陽會長?”
那人倏地一下睜開眼睛,眼神銳利,“你認識在下?”嗓音因為久不開口有些沙啞。
“非也”,容樂搖了搖頭,道,“在下隻是在杏林大會見到過另外一個辛陽”。
“你究竟是何人?”那人沒有回答容樂的問題,反而回問道,可見心中生了警惕。
容樂從袖中掏出一個令牌,揮手將其扔到此人的身邊,道,“在下隻是一介普通的遊醫,來到此地,願想投奔杏林大會,沒想到卻被趕了出來”,說到這裏,帶上了幾分無奈。
那人拿起容樂扔過去的令牌細細查看,每個令牌的背後都有身份標識,上麵會有等級和醫者的名字,容樂原本已經是杏林大會的長老,令牌別有不同。
而這一塊是容樂讓公孫會長特質的一個普通醫者的令牌,上麵寫的名字也是齊安。
那人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道,“老夫到是沒聽過齊安,看你年紀尚幼,真是少年代有英雄出啊”,雖然容樂現在看起來可真不像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