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禦風朝著她追過去,道:“晚上我要去參加一個pary,你陪我一起去……”
“不去!”
唐箏斷然拒絕:“顧平川的車禍還沒有平息下去,我這個時候露麵,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厲禦風笑:“你去和金輝應酬的時候,怎麼不害怕這個?”
“一個是有錢人的消遣,另一個是生活所迫的不得已,當然不一樣!”
唐箏坐在自己的沙發上,一邊塗著護手霜,一邊抬頭瞥了眼他腰間的皮帶,然後負氣似的道:“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厲禦風見她如此固執,也就沒有勉強她,而是走到沙發後,伸手揉捏著她的耳垂:“也好,我去走個過場,跟人打聲招呼,然後就回來看你。”
唐箏別過頭去,:“我今想早點睡。”
這段時間,唐箏的確累壞了,工作壓力大,眼瞼下也泛著淡淡的烏青。
厲禦風有些赧然:光顧著自己快活,都忘了她還是個病人呢,今上午都昏倒了。
她需要充足的睡眠,自己不應該再來打擾。
所以厲禦風晚上從pary上離開之後,就沒有再來唐家,而是直接回了嫣園。
他上樓去衣帽間裏換衣服,解下腰間的皮帶,看著上麵的卡扣,還有精致的皮具壓花——
每一個細節,都恰到好處,都在他審美的點上!
厲禦風嘴角忍不住輕輕上揚,然後將皮帶心翼翼的放到身邊的架子上。
手機響了起來,是厲夫人打過來的。
“你最近在忙什麼?”
厲夫人問,又道:“和箏箏最近相處得怎麼樣?她同意和你一起去瑞士了麼?”
厲禦風想到這個問題,略微感到頭疼,忍不住伸手掐了掐眉心,:“有些棘手……”
她是不可能自願離開榕城,離開唐氏的,厲禦風隻能拿唐氏破產清算相要挾。
到那時候,恐怕兩人之間的情分,早就已經煙消雲散了,隻剩下了利益權衡!
厲夫人聽到那四個字從兒子的口中出來,心中也微微一涼。
知子莫若母,厲禦風的本事,厲夫人最清楚不過。而且,厲禦風一貫是個自信且頑固的人,他想要做的事情,拚盡一切也要完成!
能讓他感到棘手的事情,還真是不多!
唐家的這個丫頭,看來是真的很難搞!
“索性和她挑明好了”,厲夫人想了想,又道:“箏箏是個聰明人,她懂得權衡利弊,不會做出令我們失望的選擇!”
厲禦風有些焦躁起來,一邊撕扯著襯衫的扣子,一邊道:“你得容易,你是不知道她有多難哄。要是讓她知道了顧平川的事情,恐怕非要鬧個翻地覆不可!”
厲夫人笑笑:“你不我不,她怎麼可能會知道這個?”
她做事情一向不拖泥帶水,唐箏固然是個聰明人,但若是想查清楚顧平川的車禍案子,怕也沒那麼容易。
更何況,現在對於唐箏而言,當務之急是扶住大廈將傾的唐氏,而不是糾結於顧平川的車禍迷案。
“好了”,厲禦風有些不耐煩:“這件事情先這樣吧,改再聊!”
電話掛斷之前,他又忍不住囑咐厲夫人:“我警告你:在未經我許可的前提下,不要再輕舉妄動,不要再做出任何對箏箏不利的舉動!”
完,厲禦風才將手機扔到一旁,轉身去了浴室洗澡。
臨睡前,他拿過自己的手機來,想給唐箏發條信息。
反複編輯了兩次,結果又擔心影響到她休息,隻能作罷,扔了手機睡覺。
隔早上,他醒來時,照舊像以往一樣穿衣洗漱,準備下樓去健身。
剛剛推開臥室的門,正在打掃的傭人和他打招呼:“厲先生早,唐姐來了,正在樓下等您!”
厲禦風不由愣住:怎麼這麼早?
不知道怎麼的,心中陡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厲禦風惴惴不安,朝著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