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是在解釋,南希覺得他是在狡辯,小臉冷著,繼續陰陽怪氣:“你們那位江經理,倒是很忠於職守的,比我家門口的狗還愛崗敬業!”
唐斯年笑了笑,下意識地伸手去,想要像以往一樣去摸她的頭頂。
半路上時,南希已經伸出手,用力打開了。
她動起手來,他就越發不死心似的,重新伸手過去,非要挼她一把。
南希心裏有些懊惱,霍地站起身來,伸手將自己杯子裏的半杯殘酒,朝他臉上潑了過去。
這一舉動,很快成為了酒會上的一個不和諧音符。
不少人都朝著這邊望過來,並輕聲議論些什麼。南希覺得有些失了麵子,起身朝外麵走去。她心裏有氣,走得有些急。
在門口時,一不留神,撞在了剛剛進來的江蓉蓉身上。
南希腳上穿著的還是一雙恨天高,又高又細的鞋跟很難保持她的平衡,身體像失重一般,朝著一側倒去。
身後有人用力扶住她:“希希……”
她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後的唐斯年。
這一次,他沒有多說,扶著她朝著隔壁的休息室裏走來。
休息室裏沒有人,南希前腳被攙扶進來,後腳立即回過身去,一耳光狠狠扇了過去。
唐斯年隻覺得半邊臉頓時麻木起來,耳邊都在嗡嗡響——
他就知道:某些人雖然書包裏多背兩本書都會嫌棄書重,可是打起人來,壯得像個勇士!
南希卻像是有些不解氣似的,再一次伸出手來,還想再打。
唐斯年用力攥住了她的手腕:“還沒鬧夠嗎?”
南希咬著唇,像是看著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今天雖然沒帶請柬在先,但是酒會上具體邀請了哪些人,身為一個中層的經理,心裏應該是有點數兒的!
而且,女人的直覺告訴南希:江經理不簡單!
一想到自己差點被拒之門外的事情,她越想越氣,可是又不能去找江蓉蓉理論,隻能找唐斯年來發泄。
“放開!”
她有些懊惱地命令著:“唐斯年……”
越說越氣,越氣越說,南希的眼圈都紅了起來。
本來她今天能來,就已經鼓足了勇氣,結果被這樣對待,她心裏這口氣無論如何都咽不下,一定得找個地方發泄出來!
“別鬧!”
唐斯年的聲線陡然變得溫柔起來:“等下我還要上台呢,這一巴掌先給你記在賬上,等我上完台,再給你算總賬,行不行?”
他今天的確有一個講話的流程,臉頰紅腫的上台,的確有些不像話。
南希不由得抬眼看他,隻見他左半邊臉頰已經有些腫了,正是她的傑作。
她這才一把甩開了他,起身走到沙發上坐下來。
唐斯年隨之走過來:“你稍微等我會兒,完事兒我帶你一起回去!”
反正現在,他們同住一個地方!
他見南希不肯理人,心裏隱約猜得出:她今天之所以能來,肯定不是故意跟她鬧別扭的。大約是在見到自己之前,發生了某些事情,才徹底惹毛了她——
憑他對南希的了解,應該是這樣的!
至於問題,十有八九是出在了江蓉蓉的身上。
暫時也不清楚事情原委,唐斯年也不知道該如何調停,隻能叫過服務生來,讓她給準備一些茶水點心過來,又問:“你明天去劇組嗎?”
南希擺弄著自己新做的美甲,許久後,才有些漫不經心的嗯了聲!
她的休息時間多寶貴啊,為數不多的一天,差不多都貢獻給這個狗男人了!
唐斯年哦了聲,才笑了笑:“那我太榮幸了,能占用南希小姐為數不多的休息日……”
一邊說,一邊像是失憶了一般,朝著她伸出手去。
摸她的頭頂,差不多算是她的習慣性動作。因為以前她個子矮,他站在她麵前,需要俯視她,總是居高臨下的!
南希心裏還別扭著,不肯給他摸。他像是叛逆似的,非要摸。
兩人互相掙紮時,江蓉蓉推門進來:“唐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