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笑笑:“那是你運氣好!”
一邊說,一邊進了電梯裏。
困到了極點,她覺著自己光是靠在電梯裏,仿佛都能睡著似的。
等電梯停下來時,才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朝著家裏走去。
此時,唐斯年就等在她家門口。
大約是意識到她今天會晚回來,所以他也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打算,直接從自己家裏搬了一把椅子過來,雙腿上還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直接在她家門外辦公!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他合上筆記本,站起身來:“最近兩天會一直都這麼晚嗎?”
南希蹙起眉頭:“你一個男人,大半夜的跑到一個單身女性家門口幹什麼?”
男人,單身女性——
這樣的話,無疑在他們當中劃出了一條楚河漢界般的界限!
唐斯年的呼吸微微一滯,隨即道:“我有話要對你說……”
“我累了!”
南希說:“我想先去休息了!”
即便不累,她也不想聽這個男人的狡辯!
謊言就是謊言,無論說多少遍,也成不了真實!
既然這樣,又何必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來聽他的胡言亂語?
“我真的困了!”
南希蹙眉:“你讓開,我得回去休息了——”
不然的話,她真害怕自己會站著睡著。
唐斯年說:“我的話不長,說幾句就走:江行止當年是為了救我,才變成一個植物人,沉睡了這麼多年的。所以我家裏一直在關照著他妹妹,也在支付著他的醫藥費——是我欠他的!”
南希:“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她雙手一攤:“你所擁有的財富,你所欠下的債務,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別說我們之前隻是男女朋友,就算是結了婚,那也要分婚前債務婚後債務……”
既然是他少年時代的欠下的,那就更和自己沒有關係了。
南希低頭看了看表:“我要休息了,請你離開我家門口!”
唐斯年:“……”
其實他覺著自己還有很多話要說的,但是她的態度那樣堅決,臉上的表情,更是帶著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和漫不經心——
她對於自己不感興趣的人和事,一直都是這樣的表情:看不出一點熱情,也看不出半點嫌棄,而是一種即興的敷衍,這是她的教養決定的!
不翻臉,不出口傷人,但也恰恰如此,才能讓他感受到由衷的冷漠!
南希伸手用指紋開了自己家的門鎖,看也沒看他一眼,便直接進了門。
她忽然有些感激自己白天一整天的高強度工作,讓她晚上回家之後,已經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胡思亂想了。卸完妝,腦袋一沾枕頭,人就睡了過去。
隔天早起,她去浴室洗漱時,才注意到髒衣籃裏放著一條裙子,正是那天去唐家見家長時穿的,也是唐斯年給她選的。
當時覺著好看,現在卻隻剩下了嫌棄!
她伸手抓起裙子來,揉成一團,塞進了垃圾桶裏,直接扔出門外,免得自己看了堵心!
之後,南希照常去劇組上班。
這天晚上,南希收工後,沒有回自己租住的公寓,而是回了父母家,因為她父親從國外出差回來了,還特意花重金運回了半年前給她定製的一架三角鋼琴。
南希從小就開始學鋼琴,那時候雖然隻跟著媽媽在一起生活,但在物質方麵,還稱得上是優渥,甚至是養尊處優,吃穿都是名牌。
這家三角鋼琴出自於一個老手藝人之手,上麵還雕刻著她的名字,算是定製,價值不菲——
當然,再昂貴的價格,對於盛總來說,也不過是個數字而已!
她坐在鋼琴邊,給鋼琴調音,她父親在書房裏打電話,不清楚對麵的人。
過了會兒,才走到琴房裏來,笑著問:“最近一個人在家,都幹什麼了?”
這算是慣例了:父母從外麵回來之前,先過問一下她的生活,掌握一下她最近的動向!
南希回答得比較籠統:“拍戲唄,都要忙死了,後天還要去南方!”
“哦”,盛煜笑笑:“沒出什麼事兒就好!”
南希:“您覺得我能出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