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餐廳內擺放著一張長條形大理石餐桌,上麵除了一個孤零零的長頸花瓶外別無它物,鄺華雄示意美婦人推著輪椅迎了上來,一段日子未見,這位傳奇老人竟然又再次遭受到了病痛的折磨,不過他見到程冬弈臉上依然露出了一抹和煦的笑容。
“哈哈哈!神奇的小程先生,我們又見麵了。”鄺華雄一陣朗笑,上半身前傾向程冬弈伸出了右掌。
程冬弈伸手跟老人握住,順勢欺身上前一步,瞟了一眼那雙用薄毛毯蓋住的雙腿,皺眉道:“我記得您從江城回來沒多久吧,這腿?”
鄺華雄眼中痛苦之色一閃即逝,歎了口氣道:“唉!從江城回來兩天這腿就廢了,說是什麼肌肉萎縮,這幫庸醫比不得華夏中醫,一幫不學無術的蠢貨。”
程冬弈笑了笑道:“敢情您老請我來是治病的,其實不需要下請帖那麼麻煩,打個電話就好。”
鄺華雄麵色有些尷尬,低聲道出了其中因由。說實話他下帖請程冬弈過來還真抱著治病的想法,從江城回來後的第二天這腿就莫名其妙的癱了,重金請來了上百名西醫權威檢查過後都是一個結果,肌肉萎縮,需要長時間治療恢複,而且老爺子年事已高,治療起來完全康複的機率很小。
最糟心的是這幫西醫還把原因推卸到了中醫治療上,說什麼是因為在江城的那次手術傷到了神經,才導致了鄺老的癱瘓,打電話請教古教授,結果脾氣好的古教授當場就發了飆,大罵那群西醫權威一戶口本的王八蛋,罵完後給了鄺老兩個選擇,第一,馬上回江城由古教授親自治療,第二,找在維加斯賭錢的程冬弈,說不定那小子有辦法。
什麼世界賭王大賽在古教授眼裏一視同仁,就倆字,賭錢。程冬弈回去後要遇上這位老爺子跑不了一頓削。
程冬弈現在知道了這頓飯並不好吃,還得出力,不過對這位鄺老爺子為人還湊合,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他一把倒無所謂,當然前提條件是這病能用內勁治療。
鄺華雄勉強一笑道:“小程先生賭術超群,可惜老頭子腿腳不方便,沒能去一睹先生風采,還請莫怪。”
程冬弈摸了摸鼻子道:“去不去結果都是一樣,您既然相信我這個半桶水大夫,那就把腿上的毯子解開瞧瞧。”
鄺華雄聞言大喜,伸手把蓋在腿上的毛毯揭開:“治病不忙在一時,不如先吃過飯再說吧?”嘴上說的是客套話,其實這老頭巴不得程冬弈馬上為他治療。
程冬弈蹲下身子,從口袋裏摸出一根香煙點上,眼皮兒一眨運動透視之眼朝鄺老雙腿掃去,隻見他大小腿上的肌腱都已經開始萎縮,視線緩緩掃過肌肉內的一條條藍紫色神經,紅色動脈血管,他臉上的神情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好家夥,動脈血管每隔一段就好像塞了棉絮似的堵塞不堪,程冬弈還發現堵在鄺老血管裏的根本不是什麼血栓之類的東西,而是氣體,確切的說是古武者的內勁,能用這種法子的肯定是個高手,還是個會點穴的高手。
鄺華雄並不是什麼年老體衰導致的癱瘓,而是被人暗算了,下手的還是個熟悉點穴手法的古武者,這人用的手法跟尋常點穴大同小異,都是用內勁截斷人血脈流轉,這次找到程冬弈算是對路了,隻要對方不是天境武者,驅除掉留在血脈中的氣勁這病就可以不藥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