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掌心托著的兩隻不是什麼馬蜂,而是草原上一種用秘法飼喂的獵鋒,這種小東西跟上次放出來蜇人的不同,它們的作用就是尋人,隻要把其中一隻獵蜂放在對方身上或者衣物內,然後放出第二隻獵蜂就可以輕易找到對方的位置。

獵蜂這種東西是活物,跟那些竊聽器之類的東西不同,隱蔽性更高,而且這東西還會選擇時機起飛蟄伏,的確是一種妙不可言的小東西,若不是這小東西,程冬弈現在還指不定躺在那條野狗肚子裏涼快。

程冬弈滿臉戲謔的笑了笑道:“跟著我有啥好處?還不是把自己搭了進來麼?”塔娜俏臉一紅。

胡天海地的聊了一會,門口傳來了曾嫂的呼喚聲:“程少,白小姐叫你帶朋友一起下去。”程冬弈應了一聲,跟兩人一起下了樓,這才發現沙發上就坐著白冰,什麼校長輔導員的都走了。

程冬弈上前叫了聲嫂子,白冰衝身旁拿了個文件袋直接塞給了他,淡淡的說道:“這是你走前留下的東西,自己收好了。”

程冬弈接過文件袋,把裏麵的幾張銀行卡一股腦裝進了皮夾子,又聽白冰低聲怨道:“你啊,就是不讓我省心,就不能好好讀書嗎?”

程冬弈低頭望著腳尖,小聲嘀咕道:“我也想好好讀書的,可是偏偏就有些事情不讓我消停。”

白冰沒有多說,望了一眼他身後的兩人:“這兩位是?”塔娜倒也乖巧,落落大方的說道:“我是程冬弈的同學,塔娜。”

何尚把胸一挺自報家門:“何尚,老……程少請來的金牌伴讀,兼保鏢。”這貨腦瓜子轉得不慢,能找出這麼個身份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白冰皺了皺眉,閃了程冬弈一眼,這廝趕緊笑道:“沒錯,何尚這家夥功夫不錯,我正想花點錢讓他陪我一起上學,等那股子煩得人抽筋的賭王風刮過去再說。”

白冰臉上的怨色不減反增,低聲道:“有個人貼身保護也好,不過你說起賭王倒讓我想起一件事情來,你不是想弄什麼高翡賭具嗎?人家薛瓊兩個禮拜前就把所有人員到位了,你倒好,甩手不管了……”

程冬弈這才想起自己答應老師,跟他孫女薛瓊一起合夥開發高翡賭具的事兒,這下倒好,別人當回事兒,他卻成了甩手掌櫃,以後該怎麼去麵對薛老啊!想到這裏,額頭上不由得滲出兩顆熱汗。

白冰見他一臉緊張的模樣,心情徒然一鬆,笑道:“現在知道急了?我已經讓人先把東西做出來,等你回來後再由你一起雕上名字,推廣銷售起來就輕鬆了。”

程冬弈頓時鬆了口氣,臉上浮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這樣還好,到時候弄個什麼展銷訂貨會啥的,東西要賣出去應該不難。”

白冰搖頭一歎道:“唉!剛才還說讓你好好讀書來著,這一轉眼又成了生意經,看來你天生就是個窮折騰的命,想消停下來還真難。”

程冬弈不再說話,人一旦站在了某個位置上接踵而來的事情就像滾雪球似的越來越多,想完全抽身事外並不容易,高翡賭具是條賺大錢的路子不錯,可是他這個形象代言人肯定是無法置身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