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要離開,程冬弈沒有啥舍不得的,可回到酒店等待了許久的祝曉玲也提出了同樣的話題,還趁著一老一小研究渡厄掌法的當口把返程的機票都訂好了,那張銀行卡還給了程冬弈,隻轉走了裏麵一部分錢,至於多少懶得去查,情比金重。
祝曉玲是個很有主見的女人,程冬弈知道她一旦決定了的事情便很難更改,強留無益,還是來去自由吧!
戴上中年人麵具,成了孤家寡人的程冬弈心裏有些空落落的,走出酒店門攔了台的士坐了上去。
上車時沒細看司機是個二十五上下歲的熟靚姐們,打扮得那叫一個時尚,上身牛仔短裝不上扣,這旗袍式叉口杜撰到了短裙又平添了幾許風情,論相貌身段絕對可以做車模了,不知道為啥會選擇開的士。
司機姐們回頭一笑紅唇光閃閃:“大叔,請問您去哪?”這一開口嗓音還真不咋地,真是人無完人金無足金,就這嗓子做車模肯定得崩。
程冬弈被叫大叔也坦然了,低聲問道:“有個牧馬人家知道吧?”這貨情緒還停留在離愁中,說話有些不經腦,當人家司機姐姐是GPS加活地圖,直接說了個開了沒多久的飯店名兒。
司機姐居然笑著一點頭:“木馬人家啊!那地兒我老熟,您要過去可得備足了‘角用’,那地兒消費可不低。”
程冬弈知道‘角用’是行話裏鈔票的意思,聽著心裏有些不耐煩了,去吃個飯用得了多少錢,再說塔娜不是還在那兒嗎?他擺了擺手道:“沒事,角用充足!”說完直接閉上眼睛靠在了座椅背上。
司機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轉過頭發動了車子,嘴裏小聲嘟囔道:“這大叔是個玩家,連木馬人家的行話都知道……”
程冬弈閉目養神,根本沒去理會車軲轆往那邊轉,不知覺車子已經停了下來,睜眼一瞧,咦!這地方不是上次來過的陸賈山莊大門口麼?記得明明跟司機說了去牧馬人家,怎麼溜達到這地方來了?
“勞駕二十塊,想要V房我可以找熟人帶您進去。”司機姐把計價表往上一掀,一個電子合成女聲重新報出了價格:“您的目的地到了,請按計價器顯示金額付費……”
程冬弈眉頭一皺道:“我是想去牧馬人家,怎麼捎到陸賈山莊來了?”
司機姐撇嘴伸手隔著玻璃窗往前一指道:“大叔您沒花眼吧?鬥大的四個字在門口寫著,陸賈山莊早成了過去式,現在這地兒就叫木馬人家。”
程冬弈循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眼望去,果然見到門口有座錐形假山石,上麵用紅漆寫著四個龍蛇飄走的大字,木馬人家。
“還真是木馬人家,你說的V房是怎麼回事?”程冬弈見到是個一字諧音,心頭不由得生出了故地重遊的念頭,想當初跟江思雨曾經來這裏搗毀了柳家最後一處地下產業。
原本有些失望的司機姐見大叔有了興趣,臉上又掛上了笑容:“您要是進去享受我可以叫熟人帶進去,不過您得露一下角用。”說著伸出兩根手指搓動了幾下,那意思再明白不過,先瞧瞧大叔身上帶了多少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