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槍在手心兒慌(1 / 2)

山頂上寒風凜冽,宛如刀子般削刮著人的皮膚,程冬弈已經把半山腰上的五具屍體藏好,帶上來的四個活的暫時被關進了山洞,連德古拉也進了山洞,因為外麵的陽光實在太厲害,即便是能抵擋也讓他很不舒服,藏進山洞裏他才能更好的發揮作用。

程冬弈打算把白勝峰等人引進山洞裏再動手,因為他已經問過那兩個拿槍的家夥,知道了白先生的全名,要是再聯想不到這廝為什麼跟自己有仇那就是真傻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從白勝軍的死到後來白家的衰敗都和他有著直接的聯係。

此時程冬弈蟄伏在山洞背後的一個突兀出的岩石角落裏,身旁放著一支繳來的多管槍,此時他就像一個等待獵物上鉤的獵人,不僅要耐心,還要能承受山頂這刮臉切皮的刀子風。

終於,兩個端槍的男人探頭探腦的出現在了視線之中,但這兩個家夥很謹慎,上到山頂後每走幾步都會停下腳步小心翼翼的四下觀望,一看就知道是探路的角色,由此可見白勝峰的警惕性還是很高的,絕不會因為手下的幾句話就輕易涉險。

兩個探路的在山頂左顧右盼的兜了小半圈,並沒有發現任何異狀,最後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個最顯眼的山洞,他們一手端槍,一手捂著耳朵叫了一陣,隻不過離程冬弈蟄伏的位置還有一段距離,再加上是個逆風,壓根就聽不清楚說些什麼。

兩人沒有進山洞,而是轉身一溜煙往山下跑,守在山洞後的程冬弈心裏一陣納悶了,難道被他們看出什麼來了麼?要不要跟上去看個究竟……

正尋思著,隻見那兩個又快步跑了過來,他們手裏拎著個金屬圓筒子徑直跑到了洞口,拉開筒子口上的一個環兒遠遠把東西扔進了洞口。

嗤!

圓筒子口噴出一股濃煙,原來是兩顆催淚瓦斯樣的東西,程冬弈心裏不免有些擔心洞內的德古拉是不是頂得住?

透視之眼畢竟不是萬能,山洞是和整座山連成一體的,想看穿簡直就是做夢,隻能在洞外走一步看一步了。過了五分鍾左右,沒見有人往外衝,其中一個端槍守在洞口的探路人又捂著耳麥說了幾句,然後規規矩矩守在了洞口。

不一會工夫隻見一行人端槍跑上了山頂,奇怪的是並沒有見到白勝峰那家夥,反倒是達楞和強巴這倆個家夥走在了隊伍最前麵,奇怪的是他們手上沒槍,好像還被後麵的人用槍指著背脊。

蟄伏在岩石後的程冬弈看得真切,心說,這兩家夥不會是得罪姓白了吧?怎麼上來連把槍都不給?還把哥送的那把沙鷹也繳了……他很清楚的看到那把金沙鷹現在正握在一個身材魁梧的大塊頭手上,而槍口就對著達楞後腦勺。

一行人押著達楞和強巴來到了洞口,身後拿金鷹的大塊頭用槍口捅了捅兩人的脊背,用蒙古話說道:“你們倆個先進去,記得別耍花樣,小心我一槍打爛你的腦袋。”

達楞轉過頭來,狠狠瞪了大塊頭一眼,罵道:“珞巴,你這不要臉的狗東西,還記得以前在草原上被狼群圍攻的時候是誰救了你麼?”

叫珞巴的大塊頭冷冷一笑道:“我的傻大哥,現在臉皮還值幾個錢?不錯,當初是你從狼嘴裏救了我,可是這也不值錢,白先生能帶給我們一大筆錢,比臉皮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