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配槍都是一種威懾力量的存在,真正拿出來用的機會極少,沒有大行動一般都是帶個手銬拉倒,試問有幾個對自己手裏的槍能說出資料的?少,因為沒必要。

絡腮胡現在被兩支開了保險的槍指著,心裏一陣打鼓,手中的槍好像突然間變得沉重了許多,他想抬起來又怕對麵的愣頭青真扣扳機,隻能色厲內荏的吼道:“放下槍,你現在已經嚴重觸犯了法律,後果很嚴重……”

程冬弈手持雙槍淡笑著望著桌子上的絡腮胡,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們膽子不小,放下槍乖乖從桌子上爬下來。”

絡腮胡現在騎虎難下,他怎麼也想不到對付個毛頭小子會這麼麻煩,早知道這樣就不該答應表姐來江大抓人了,但要他從桌子上爬下去太掉麵子了!

呯!一聲槍響,糾結中的絡腮胡吃了一驚,腳下一別直接從桌子上掉了下來,這下掉的不是麵子了,是囫圇人。

絡腮胡掉在地上,他現在已經顧不得痛了,腦海中揪成了一團亂麻,完了,這小子還真敢開槍啊!

噠!程冬弈一個箭步衝上前來,槍口一沉抵在了絡腮胡額頭上,淡淡的說道:“說吧,是誰叫你來抓我的?”

兩個緩過神來的人定了定神,對視一眼開始挪步往前湊,剛走了兩步程冬弈好像身後長了眼睛似的反手把槍口對準了他們兩個,沉聲道:“裏麵還有六發子彈,想嚐鮮的就過來一步。”

兩人腳下一僵,好像生了根似的站在了原地,這小子手上拿著槍真敢開,誰也不會傻到往前衝了,到時候萬一吃了花生米那才叫欲哭無淚,他們倆不傻,開始向門口的常歡和施正奇猛丟眼色。

施正奇現在已經徹底懵了,熱汗順著臉頰一個勁兒淌,今天他肯定是不用去相好的美容院洗臉了,這又發熱又發汗的,一張臉都成了鹽焗,兩人使眼色完全被他無視了。

常歡倒是看得清楚,她咬牙上前兩步,低聲道:“程冬弈,你先放下槍,一切好商量!”

程冬弈忍不住一陣憋笑,這常輔導太逗了,現在這節骨眼上還能說出這麼押韻的詞兒,不愧是做老師的,可他沒有放下手中的槍,反而把槍口一偏扣下了扳機,呯!一顆子彈射在絡腮胡耳根子後麵,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震動,還有迸射出的細渣擊中他的耳朵,刺痛感不太明顯,但嚇得他渾身直哆嗦。

“快說,我耐心很有限的。”程冬弈把還在冒煙的槍口直接頂在了絡腮胡下巴上,冷冰冰的說道:“現在隻要手指輕輕一扣,子彈就會穿過你的下顎射入顱骨,然後在頭頂開個窟窿,你的腦漿會從裏麵飆出來,給你三個數的時間考慮吧!”

絡腮胡被剛才的話嚇得魂飛魄散,家裏還有老婆孩子要養活,不能就這麼冤枉吃了花生米吧?

“二!”程冬弈直接跳過了第一個數,冷笑著把扣著扳機的手指微微內縮:“不好意思,哥從來不說第一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