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一項權威數據顯示,百分之八十了解R國文化的宅男都是從兩種裝束開始,女仆裝和護士裝。南丁格爾曾經說過,護士必須有同情心和一雙願意工作的手。

眼前的小護士手中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碘酒棉簽針管兒啥的,就在她款款走到近前時程冬弈伸手一把攔了下來。

“請問手術室在幾樓?”程冬弈微笑著低聲問了一句,瞧這小護士模樣挺水靈的,尋思著問出點東西應該不難。

小護士眉眼一挑,不鹹不淡的說道:“十二樓,現在有台很重要的手術,外人不能上去。”說完她端著盤子繞過程冬弈,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十二樓!”程冬弈微微一笑,轉過身來大步走向上行電梯,伸手摁了個鍵站在門口等著,叮!電梯門打開,裏麵已經有三男一女,其中一個還是熟人,居然是不久才通過的電話的木川寬子,未婚夫和公爹進了手術室,來貓哭下耗子也應該,瞧她臉上淚痕未幹的模樣誰也想不到這女人會是幕後主使。

程冬弈目不斜視走進電梯,伸手按了個十一層,他不會傻乎乎的跑去十二樓看熱鬧,給個背脊等電梯上行,身後的木川寬子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用眼角的餘光反複打量著對麵的後背。

叮!電梯停在了十一層,程冬弈大步走了出去,他身後的木川寬子眼神一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而這一切都隨著電梯門的閉合而沉寂。

程冬弈把雙手戳進褲袋裏抬頭望著天花板漫步前行,他在用透視之眼觀察樓上的情況,視線堪堪穿透了一層樓板,能把樓上的一切收入眼內,十二樓走廊上那叫一個嚴陣以待,電梯旁站著一票把手伸進西裝襟口的鐵麵男,初估算一下不下一打,在不遠處的休息間坐著兩個滿臉嚴肅的老男人,有一個須發銀白的老人好像有點麵熟。

程冬弈停下腳步皺眉望著天花板,他心裏暗暗思忖,這老頭是誰呢?好像就是這兩天見過?這老頭滿臉嚴肅,身邊還站著五個穿和服的男人,跟那些守在電梯口的西裝男不同,這五人穿著木屐,腰間還別著短刀,瞧這賣相分明是有幾手毛架子功夫的。

和服男人腰間的短刀讓程冬弈腦海中靈光一閃,這老頭在皇宮裏見過一次,他就是什麼忍武界三大幕僚長之一的北條英茂。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有時候腦子裏難免會有些自娛自樂的猥瑣念頭,不說出來就是一種高尚。

“先生,請問你是從哪個病房裏出來的?”一個怯生生的女聲在耳邊響起,程冬弈臉上的笑容驀然一僵,低下頭才發現麵前站著個俏生生的小護士,見他低頭居然嚇得後退了兩步。

程冬弈心裏一陣納悶,用熟練的R國語說道:“小姐,你怎麼這樣問呢?我是來看望一位朋友的。”

小護士趕緊鞠躬道歉:“對不起先生,我還以為您是……”話說到一半她收了聲,眼睛瞟向了一旁,程冬弈定眼望去,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怪異起來,因為走廊那邊的木牌兒上赫然寫的是腦病科、神經內科,敢情這裏是治療神經病的,這護士把舉頭望著天花板傻笑的小程同學當成了神經病遊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