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嶺黑巫被一個小輩一口一個黑爬蟲的叫著也不覺得羞臊,反而嘿嘿聲冷笑坐到了對麵的紅木椅子上,左手已經悄然伸向了腰間,現在程冬弈臉上還戴著一張麵具,就連龍風揚也估不準他是誰,反倒是小刀目光連閃,好像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李老瞟了一眼程冬弈,臉上現出一抹慈祥的微笑:“過來,別跟黑爬蟲較勁,好好坐著喝茶。”程冬弈很乖巧的應了一聲,轉身走到老爺子身旁坐下,反手從後腰抽出兩條捕天網放在茶幾上,啪!茶幾上的杯具震了一下。

龍風揚目光一凜,臉頰上的線肉猛抽了幾下,六條捕天網分別在六大閻羅手上,現在有兩條出現在這位年輕人手中就意味著兩大閻羅已經出了狀況。

程冬弈端起麵前的茶杯呷了一口,低聲道:“這東西塞在腰眼上咯得慌。”說完又伸手從另一側的腰際摸出兩條捕天網丟在了茶幾上,就像丟下了兩跟廢材。

梅千雪雙眼微眯,視線集中在了茶幾上的四條捕天網上,站在他身後的龍風揚臉色徹底變了,他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這位年輕人的身份,除了程冬弈之外不可能是別人,剛才那句略帶江城口音的話兒就是最好的證明。

程冬弈要的就是這效果,他現在就是要傳遞給這幫人一個訊號,別以為人多就可以目空一切,最好是夾緊了尾巴好好談,否則動起手來他也不怕。

梅千雪把視線抬高在程冬弈臉上瞟了一眼,冷笑道:“原來是武魂第一高手程冬弈供奉,看來是老苗子眼拙了。”

程冬弈既不理會也不應聲,低頭隻顧喝茶,跟剛才的針鋒相對判若兩人,有時候打臉打多了就深知其中三味,他就是要狠狠抽苗嶺黑巫的老臉。

梅千雪討了個沒趣,左掌已經扣住了腰間的黃玉鉤鐮,陰測測的說道:“李澤民,既然大家都坐到對麵了,是不是可以開誠布公的談一談條件了?”

李老不經意抬頭望了他一眼,一臉嚴肅的說道:“跟我談條件?你配嗎?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放了李興國,這樣做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否則等待你的必將是法律的嚴懲。”

這話說出口就連坐在一旁的程冬弈也感覺有些可笑,法律對於梅千雪這樣的人還有約束力麼?讓他認罪伏法成功的幾率估計跟男女握手懷孕的幾率差不多,偏偏老爺子還擺出一副嚴肅認真的模樣,真弄不懂他是怎麼想的。

梅千雪嘴角掀動了兩下,居然不是要笑,而是現出了一抹憤怒的表情,寒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就不在乎你大兒子的生死嗎?”

李老一臉嚴肅的點頭說道:“我當然在乎,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想讓我妥協是做夢,收起你的那套交易論,你現在隻有無條件釋放興國,然後滾回你的地洞裏繼續過老鼠一樣的日子。”

梅千雪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沉聲道:“你的意思我是白來了對吧?既然是這樣那就不用談了,明天等著給你大兒子收屍吧!”說完離座起身,轉過身作勢準備離開。

程冬弈放下茶杯,雙手各持一條捕天網對準了梅千雪後背,沉聲道:“有本事就多走兩步,我好試驗一下這玩意在房間裏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