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留守的共濕教徒被眼鏡蛇咬傷了三個,幸虧八字胡隨身帶有蛇藥,在他們毒發前上了藥,還用突擊步槍成功幹掉了所有毒蛇,不過當他們衝到神壇邊時卻傻了眼,裏麵的木箱打開,露出一排黑洞洞的槍口,原本放在裏麵的東西已經不翼而飛。

八字胡立刻從口袋裏掏出個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唧唧呱呱講了一通,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冷冰冰的女聲,好像是在斥責他的無能,並腳站在原地的八字胡好像對電話那頭的女人十分忌憚,腦門上開始一個勁的往外冒汗,不到一分鍾汗水已經塗了一臉,鹽水珠子順著下巴滴滴答答往下落,渾身抖得跟電擊了似的,但是這些始作俑者都已經看不到了。

此時程冬弈抽著香煙走在坑窪的大街旁,他把偷來的金鏈子掛在腰上,走起路來三個水晶骷髏頭晃晃悠悠,時不時磕碰出兩聲脆響,他現在有些後悔把這玩意係在腰上了,可是光天化日下總不能掏出根金鏈子掛到脖子上吧?隻有在人少的地段走快些,人多的地方慢慢行。

道路兩旁都是稀疏小商鋪,也有不少擺地攤的,兜售各種山貨,剛才程冬弈來時這些擺地攤的還沒出來,現在卻好像雨後春筍似的冒了出來,各種珍稀動物被剝皮拆骨標價出售,還有各種被關在籠子裏的活物,這裏沒有什麼偷獵違法一說,隻有價錢高低之分,一路走過都是或幹或鮮的動物屍體。

除了出售野物的攤鋪外還有不少出售工藝品的地攤,從珍貴的牙雕到骨雕石雕之類多不勝數,還有各種羽毛紮成的帽子和鬥篷,琳琅滿目看得人眼花繚亂,人們臉上的表情依然淡漠,但並不影響程冬弈走馬觀花的心情,他的眼神兒早就被這裏的新奇物件吸引了過去。

此次任務已經圓滿完成,還得了三顆水晶骷髏,程冬弈現在的心情輕鬆愉快,他尋思著順便在這裏淘點漂亮東西回去,也不枉來這裏走了一遭。

前麵不遠有個出售雕刻飾品的地攤,攤主是個滿頭白發的老太婆,雖然頭發白了,但人卻顯得很精神,有道是富人三十稱年老,窮人七十叫年輕,生活在這種環境裏如果不能尋些養嘴的營生日子難過,話說回來,老太婆地攤上的物件相當精美,起碼程冬弈一眼就看上了。

快行幾步到了老太婆地攤前,程冬弈蹲下來細細觀賞地上的雕刻飾品,有石雕的各種飛禽走獸,也有骨雕的人偶神像,甚至還有幾個淡黃色的老牙雕,這些物件雕工嫻熟,從琢磨物件的手法上來看好像是出自同一人手筆。

程冬弈是學過玉雕的,師從一代玉雕宗師薛紅雲的他眼力自然要高人一等,當他第一眼看到地攤上的物件時就感覺到了不同,細看之下才發現這些雕刻品用的都是鏤空透雕的技法,其雕工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能在這樣一個小地方見到這種嫻熟的雕刻技藝的確讓他頗感意外,這個人的雕刻技藝比他那幾個跑路的師兄要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石雕兩百盧比,骨雕三百盧比,象牙雕要兩千盧比以上,不買不動……”老太婆說的是一口很流利的華語,言語中卻透出一股子淡漠,根本不像國內做生意的商販們熱情洋溢笑臉迎客,這樣做生意或許是地方特色。